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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士……活著確實沒有用處……衍墨絕望的閉上眼，喃喃的啟口：&ldo;屬下聽從主人吩咐。&rdo;
在窒息的前一刻，万俟向遠抬起了腿，退回椅子坐下。
神智慢慢聚攏，衍墨也不敢再躺在地上，爬起身膝行到万俟向遠身側，在能伸胳膊碰到的距離內跪好，等待發落。
想到這一番折騰無論如何恐怕都已傳到了父親耳朵裡，万俟向遠有些疲憊的將身子靠到椅背上：&ldo;你可知遲水殿裡有多少人？&rdo;
&ldo;共有一百三十六人。&rdo;
第10章 君是自可留8
&ldo;一百三十六，除去你、我二人，還有那細作，餘下的一百三十三人裡，還從未有敢這麼擅作主張的……現在我若讓你以死謝罪，如何？&rdo;話裡已經沒了怒意，卻也找不到一點溫和。
衍墨聲音低沉又堅決地回答道：&ldo;屬下甘願。&rdo;
輕笑聲在空靜的書房裡響起，万俟向遠嘲諷般問道：&ldo;若你不願，我就取不得你性命了？&rdo;
&ldo;屬下的人和命，都是是主人的。&rdo;空氣裡的壓迫感已經逐漸消失，氣氛卻還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察覺到万俟向遠語氣裡的無可奈何，衍墨真正後悔起先前行事的魯莽。
等了會也不見他說話，正要抬頭，還沾染著自己血跡的手掌已經伸到面前，本以為是要掐住自己住脖子，下一刻卻被扣住下顎抬起。
&ldo;這會倒是老實了……就不知日後又是個什麼樣子。&rdo;
聽出話裡一線生機，衍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万俟向遠，這是……準備留下自己了？
万俟向遠面色一整，冷下聲音鄭重地道：&ldo;我要的是能為我所用的人，服從我命令的人。不是一個只能抬起脖子送上性命的廢物。倘若只為一條人命，你又比那燒水做飯的金貴多少？有理由被我處死的，就不配待在遲水殿裡。你若還不明白往後該怎麼辦，不如趁早選個辦法自己斷了活路，也能死得舒坦點。&rdo;
&ldo;……屬下聽明白了，主人。&rdo;似是被沉靜的氣氛所影響，衍墨凝神望進万俟向遠眼裡，平穩的聲音裡帶著難得的敬畏。
&ldo;我不知你這七年在東閣是如何過的，也或是靳成秋老得沒了煞氣，讓你這樣的也能從那百十號人裡活著出來。不過……若想活著留在遲水殿，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rdo;
&ldo;屬下日後會加倍努力。&rdo;
&ldo;那是你在東閣裡就該做到的，想清楚死士首要是什麼。&rdo;
&ldo;忠心、服從。&rdo;
&ldo;我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從，不是你的命。記住了，別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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