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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柳垂金線,一束桃花越過牆頭竄出,馥郁的香氣流轉春光。 馬場上,赤紅駿馬揚蹄踏颯,只聽一聲響亮的嘶鳴後,迅速朝著場邊的沈木溪直衝而來。 沈木溪還是一身素白衣衫,臉上銀色的面具迎著春光熠熠生彩。 看著朝自己疾馳而來的駿馬,他緩緩搖動手中摺扇,嘴角噙笑,絲毫不慌,眯眼打量起馬上的人。 “籲!”飛揚的塵土停在沈木溪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但絲毫不曾沾染他的白衫。 坐在馬上的少年一襲石青色騎馬裝,身材修長,面容俊朗。濃黑的劍眉,黑亮的雙眼,挺直的鼻樑下,唇角高高揚起。笑容乾淨又爽朗,任誰看了都會生出些許好感。 ”老師!你看到我騎馬了嗎?”少年利落跳下馬,走到沈木溪身邊,滿眼期待。 原先還不沒有自己高的少年,三年飛竄,現在站在沈木溪面前已經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沈木溪要微微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 “看到了,還不錯。”沈木溪矜持說道。 鬱時桉接過春暮遞來的錦帕,胡亂擦了一把額頭,對著沈木溪撒嬌,“老師還是如此,就不能誇誇我嘛,昨日姬戎將軍都說我進步飛速。” 明德三年,鬱時桉已經年滿十五,朝堂政事他已經可以遊刃有餘,金鑾殿上,他是不容侵犯的至尊帝王。 可是,面對沈木溪,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會撒嬌、討賞。 此時此刻,因為沒有從沈木溪嘴裡聽到滿意的答案,少年帝王一臉委屈的撇著嘴,低頭看向沈木溪,黑亮的眼眸似乎都被霧氣籠罩著。 春暮默默後退幾步,其實他早就習以為常,畢竟這三年,每每惹了太傅大人生氣,陛下都會用這招,早就見怪不怪了。他退後,只是覺得看陛下如此有些眼疼,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 沈木溪對於鬱時桉這招 也早已免疫,他搖著扇子,挑眉勾唇,一臉我看你演到幾時的樣子。 鬱時桉見沈木溪不接招,也絲毫不覺得羞愧,他上前一步靠近沈木溪,快速伸手扯下他的面具,隨後高高舉起,“老師幹嘛成日戴著,不悶嗎?這裡沒。別人,不用擔心。” 沈木溪被他的舉動驚到,抬手就要去搶,“陛下,不要鬧!” 鬱時桉仗著身高壓制,將面具舉得更高,“老師實話告訴我,剛才我騎的如何,我就把面具還給老師。” “陛下龍章鳳姿,陛下身姿皎皎,可以還我了嗎?”沈木溪隨口敷衍。 鬱時桉聽了輕嘖一聲表示不滿,“老師這也太敷衍了。” 沈木溪耐心耗盡,不再理會鬱時桉幼稚的舉動。他眯眼掃了一眼,快速轉身就要離去。 鬱時桉一看將人惹惱,立馬認慫,追上沈木溪,拉住他的袖口,陪笑道,“我錯了,老師莫要生氣。” 沈木溪不理他,抬腿就要走,鬱時桉急忙將面具塞到他手中,低聲說:“還給老師,我只是好久沒聽老師誇我了……”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傅大人在責罵陛下,那委屈的樣子,實屬逼真。 沈木溪對於這小狼崽越來越爐火純青的演技,歎為觀止。怪不得哄的朝上那些老頑固紛紛磕頭叩謝神明,給北楚送來如此仁君。 “陛下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騎馬?”沈木溪不想再欣賞他的演技,也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要來馬場,在家躺著休息不好嗎? “當然不是,我是有正事找老師商量。”鬱時桉正色道。轉頭在心裡默默低語,叫你來看我騎馬是正事,公事順便。 沈木溪不知鬱時桉心中小九九,開口詢問,“何事?” “科舉在即,這幾日朝上為這事吵吵不停,老師也是知道。” “嗯,你接著說。” 沈木溪說起正事,身上那漠然懶散的感覺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睿智。鬱時桉尤其喜歡看沈木溪此時的樣子,他總覺得這個樣子的沈木溪才是真正的他。 “科舉是關乎天下社稷的大事,也是在朝中安插人手的好時機,鬱司程一黨最近為了此事一直上奏,而我們這邊,姬戎將軍是武將,不合適……” 鬱時桉沒有說完,靜靜看向沈木溪,沈木溪瞬間明白鬱時桉的意思。 “你想任我為主考?” 鬱時桉點頭,“老師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