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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陽城北,大皇子鬱司程府邸。 “舅父!你終於來了!”鬱司程步履慌亂朝著剛進門的工部侍郎陳鶴軒迎去。 “殿下莫慌,進去再說。”陳鶴軒面目儒雅,眼神卻很銳利,說出的話不容質疑。 看到陳鶴軒,鬱司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遣散了屋內的下人,只留下幾個心腹。 “殿下,把東西拿上來吧。”陳鶴軒坐在鬱司程身側,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優雅得體。 鬱司程示意手下將今早收到的盒子抬上來。 一個黑色的木盒被屬下小心放到桌上,看到那個盒子,鬱司程下意識閃躲。 陳鶴軒見他如此,不由蹙眉,“將盒子開啟。” 躍然眼前的是一個被砍下的頭顱,最詭異的是,這個頭顱的嘴角上翹,似乎在笑著對屋內眾人打招呼。 鬱司程今日晨起,就聽下人回報,府門口有一個盒子,不知何人送來。他並未多想,只叫人開啟,卻不想被裡面血腥詭異的一幕嚇破了膽,這才急忙叫來最信任的舅父。 此時再看到這顆頭顱,他還是控制不住想要遠離的衝動。 倒是陳鶴軒,絲毫不見驚恐,他沉思片刻,指著頭顱問道,“殿下知道此人是誰嗎?” 見陳鶴軒如此從容,鬱司程也安定不少,他正色道,“此人是我安插在宮內的探子。” 陳鶴軒冷笑,“看來是有人想警告殿下,手不要伸得太長。” 鬱司程也想到了此,只是不知是誰所為。 “舅父看,是鬱時桉嗎?” “不會,”陳鶴軒未經思考,直接說道,“鬱時桉之前一直在冷宮,在宮中根基不可能如此深,再者,我觀他心性,不是如此陰狠之人。” 鬱司程不同意,“舅父,你怎知他不會如此陰狠!我看他就是表面裝得良善,為了收買人心,不然姬戎怎會效忠於他。” 說到姬戎,鬱司程就恨得牙癢。 明明他才是鬱舜嫡子,皇位本該是他的。要不是姬戎帶兵圍城,用絕對的兵力支援鬱時桉,怎會被那個冷宮出來的野種撿了便宜。 陳鶴軒觀鬱司程表情就知他在想什麼,心裡湧出厭煩。 他這個外甥,完完全全繼承了陳瑤卿的狹隘和鬱舜的狠毒,卻半點智謀都未有,要不是陳家還靠著他的皇子身份,陳鶴軒是真不屑於理他。 “殿下,鬱時桉就算是裝的,又如何?那些朝臣、寒門就吃這套。不然你以為僅憑姬戎的支援,他能坐穩皇位?” 鬱司程不服氣,“那些老不死的,和那些寒酸螻蟻不過是趨炎附勢之輩!” 陳鶴軒心裡煩悶,對於鬱司程的淺顯十分不耐,語氣也不再客氣,“殿下,沒有你說的螻蟻支援,就算沒有鬱時桉,皇位也不會是你的。別忘了,鬱舜不止你一個兒子!” “舅父!”鬱司程還想再辯,卻被陳鶴軒一個眼刀嚇退。 陳瑤卿被殺,現在能幫自己的只有陳鶴軒,鬱司程再不滿也不敢繼續多言。 陳鶴軒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緩緩說道,“這件事必不是鬱時桉所為,但,若是如此,就更麻煩了。” “為何?” “因為這就說明,除了姬戎,還有人在幫他,且此人在宮中根基很深,有了他的支援,皇宮內院我們就很難插手了……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對我們很不利。” 陳鶴軒表情陰鬱,鬱司程也不禁擔心起來。 “那,舅父,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按兵不動!”陳鶴軒說道,“先把那人揪出來。” “好,都聽舅父的。”鬱司程嘴上答應,心下卻是不服,默默計劃著什麼。 陳鶴軒看他如此表現,內心厭惡嫌棄,不願再多留 ,起身交代鬱司程幾句,就離開了大皇子府。 踏出府門,陳鶴軒朝著皇城方向深深望去,口中低喃,“岑柔,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阿嚏~”鬱時桉揉了揉鼻尖。 春暮見鬱時桉打噴嚏,有些擔憂地問:“陛下,要傳太醫嗎?” 一說傳太醫,鬱時桉就想到那日從沈木溪府邸回來的情景,不由有些臉熱,聲音有些僵硬地回道,“不用,傳太醫做甚?” “奴看陛下打噴嚏,怕陛下著涼,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不用。”鬱時桉拒絕,“近日,老師如何了?” 自那日之後,鬱時桉就再沒見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