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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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是如何報復寧清歌的呢?
她見自己搬出去不行,便讓人將寧清歌的枕頭給搬到別處,要把她趕去別的房間睡。
她剛開始倒是氣勢洶洶的,趴著竹搖椅上,伸出手到處指揮,囂張得很。
寧清歌也不攔她,自顧自去沐浴,等擦乾髮絲回來,人方站到門口,就聽見不舒服地哼哼聲。
久趴著始終不爽利,就算墊得再軟再厚,也沒有溫涼的人肉墊子舒服,倘若盛拾月沒有享受過,還能強撐著睡下,可經歷過昨夜那一晚,她無論怎麼睡都覺得難捱。
盛拾月忍著疼,翻來覆去,先是平趴著,然後又將被褥壓到身下,努力斜趴著,但這也沒舒服一點,氣得再把枕頭扯過來一起壓住,結果又太高……
煩死人了。
要是此時能翻身,盛拾月恨不得從床頭滾到床尾,再滾回來。
夜晚驅趕暑氣,涼風推開格窗,屋外的海棠花已開始凋謝,落了一地殘缺花瓣。
寧清歌終於推開門,卻不瞧盛拾月一眼,徑直走向床對面的矮桌,那兒放了本寧清歌白日沒看完的書。
盛拾月瞧見她,先是眼睛一亮,視線跟著她移動,見她沒有半點看自己的意思,又懨懨喊道:“寧清歌。”
對面的人未轉過來,獨留一個青雋纖薄的背影。
她又提高聲調,喊:“寧清歌!”
盛拾月說話時,總有種天經地義的頤指氣,讓人覺得驕縱,又不讓人覺得反感,倒有一種看獅子貓故作矜貴的感受,可眼下不同往日,那位不再慣著她。
寧清歌翻了翻書頁,低垂著頭,好像在辨認。
盛拾月癟了癟嘴,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在故意不理她,軟了語氣,又喊:“寧大人。”
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這樣報復寧清歌,就算要讓她搬出去,也得過了這段時間……
她可憐巴巴地喊:“寧望舒。”
原來還記得對方的字,只是平常不肯喊罷了。
寧清歌停頓一瞬,終於轉身看向對方,依舊矜雅謙恭,但是卻莫名多了一絲距離感,故作疑惑道:“殿下?”
把人趕出去是她,想叫人回來是她。
盛拾月有點扭捏,生硬冒出一句:“這床有點硬。”
那邊的人故作不懂,還貼心道:“那我再叫人給殿下加一床褥子?”
盛拾月憋屈回答:“那就太熱了。”
她只穿了寬鬆薄衣,斜身壓在被褥上,未繫緊的衣衫領口大開,在方才折騰中,露出半邊肩頸,凸出的鎖骨一字揚起,眼尾還有方才上藥時哭出的一抹紅,屋外海棠春色沒有被夏夜趕走,反而落在她身上。
寧清歌恍惚一瞬,又極快回過神,說:“那殿下再等等吧。”
“等什麼?“盛拾月茫然。
“我明日再去尋匠人,託她給殿下雕個玉美人,”寧清歌彎眼笑起,故意打趣這人。
話音剛
落,另一人就漲紅了臉,磕磕巴巴道:“寧、寧清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盛拾月雖不學無術,但也並非什麼都不懂,平日無聊時,最愛倚著美人榻翻看雜書。
寧清歌所提的玉人,指的是蜀國先主曾有一後,生得玉質柔肌,體態極美,深得蜀國先主喜愛,繼而就有人獻上同身形的玉人,夜晚,先主便令人擺來玉人,與甘後同床,恍惚間,竟分不清誰真誰假,於是沉迷其中,肆意把玩。
寧清歌卻露出思索之色,猶豫道:“只是不知要雕什麼模樣?”
她抬起眼簾,看向盛拾月,便笑:“如果是我的樣子,殿下可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只見那人拽出枕頭就往寧清歌這邊丟,羞惱大喊:“寧清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