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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但是先不提人家法院院長的閨女,就說法院,他一個留美哲學狗,進去能幹什麼?陪同領導與外賓親切友好會晤?把各項原件翻譯成英文?肯定不是。很大可能性是做個書記員或者別的文員,一切從零開始,一切從頭學起。
這其實是極大一部分應屆畢業生的現狀,從事與本專業不對口的工作,乾和在學校裡學到的完全不相關的活,一點一滴緩慢累積經驗,逐漸晉升穩固。
江沅不想這樣,他覺得自己會不快樂。
可……又能怎麼辦呢?
他念書期間累積的人脈不在國內,很難拿到推薦信去社科研究所工作,而以碩士學位進高校,基本沒可能。當然啦還可以再讀個博,但是國內讀博需要發、表、論、文!而在外面念master沒有這個需求,所以他根本沒發表過!
江沅垂下腦袋。
因此,顧淑芬女士給牽的這條線,是他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
江沅開啟微信,點進和顧淑芬女士的聊天介面,手指戳了一下輸入框,點出輸入法。他打了幾個字,但很快刪掉,然後重新輸入,接著又刪除。這樣反覆數次,終究是半個字都沒法送出。
右上角顯示電量已經充到20%。
算了,別糾結了,先去吃飯吧。江沅無聲一嘆,作出決定。
江沅恍惚著走進一家麻辣燙,恍惚著選了些菜,吃完後隨著人流走向地鐵站,從三號線換乘到六號線,再刷卡出站,走了七八分鐘,總算到家。
開門後他把鑰匙丟在鞋櫃上,低頭換鞋,這時客廳頂燈啪的一聲開了。
“你回來了。”一個聲音從臥室裡傳來,挾著欣慰笑意,但質地是冷的,非常耐聽。
江沅頭也不抬:“阿充?”
“回家時有人迎接,是不是很感動?”阿充笑道。
“感覺你比小愛同學更智慧,可以放首歌嗎?”江沅垂著眼,說話不鹹不淡。
“小愛同學是誰?”阿充有些疑惑,不過伴隨著話語,電視螢幕亮起,頻道自動切換到音樂頻道。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場古典音樂會,巴赫的詠歎調悠揚而來。
“小米研發的一款人工智慧音箱。”江沅解釋了一句,拉著拖鞋走入客廳,把ipad和新手機一起丟在沙發上,轉頭去冰箱裡拿酸奶。
“你怎麼能拿音箱跟我比?”阿充語氣略有不滿,轉瞬後又溢滿關心,“這趟出去,沒受傷吧?”
“沒有。”哐噹一聲,酸奶瓶蓋撞進空無一物的垃圾桶裡,江沅垂下眼眸,“遇上你說的專業降妖師了。”
阿充:“所以你旁觀了一場?”
“不,我搶了兩個人頭。”說完江沅覺得不對,更正道:“妖怪頭。”
“有體會到體內靈氣流動嗎?”
“我倒是用肉眼看見了電力流動。”
“嘶,這可真是奇怪。”阿充頗感棘手,片刻後揚起語調對江沅說:“快過來快過來,我幫你研究一番。”
江沅把喝空的酸奶瓶丟進垃圾桶,坐進沙發設定手機,並不搭理這個神魂碎片。
“過來嘛”
“別這麼冷漠無情嘛,我都不介意你用這麼奇怪的名字稱呼我”
“來嘛”
神魂碎片尾音上翹,語氣盪漾,又有些嗲。
江沅忍了一會兒,沒忍住,緩慢翻了個白眼,他覺得這玩意兒如果能具像化,大概會做出斜躺在床上、揮手絹拋媚眼的動作。
想想還是蠻滲人的。
詠歎調的高音很洗滌心靈,十秒鐘後,江沅將腦中的畫面揮散,內心重歸寧靜。
“你生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沅淡聲發問。
阿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