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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夜道:「公孫大叔,您叫我小夜吧。」
公孫羊一愣,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喝了酒睡著的時候,好像有誰跟他說話……他一把抓住顧清夜的手臂,拍著他肩膀,激動地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對不對?我好像跟誰說起你的事,記不清了。喝多了,喝多了。」
顧清夜微笑:「是唐銘。」唐銘在旁邊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公孫羊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小子真是個人精。啊,我明白了,晚上家宴,是為了你的事吧?」
「嗯。」
公孫羊狂喜:「我就說嘛,疏葉和小七太迂腐了,早就該認你了。換作是你爹,才不會有那麼多顧慮……」
唐銘在旁邊咳了一聲,公孫羊見顧清夜倏然收了笑容,頓時醒悟,有些尷尬地道:「呃,小夜,對不起啊,叔叔就是口無遮攔。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一定怪你爹……」
顧清夜擺手:「公孫大叔,我們別提他,好麼?我們來找你,是有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
「你無端受了那麼多年牢獄之苦,一定想替自己洗刷冤情。如今小七被陷害,與你當年蒙冤恐出自同一人之手。我想請你把你的經歷寫下來,你願意麼?」
「當然願意!」
「若有朝一日需要你進京作證,你也願意麼?」
公孫羊道:「這還用說麼?為了蕭家,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願意啊,何況只是寫份呈詞,進京作證?」
「好,那就有勞大叔了。」
公孫羊雖然號稱「沒正經」,但他只是生性不羈,本身很有才,落筆滔滔,很快就把一份呈詞寫完了。
顧清夜聽唐銘講過他的事,便隨手遞給百里芳菲看。百里芳菲看完,道:「台州巡防營統領吳兆良,如今在京畿營當首領,他是五年前調職的。而當時的台州知府葉仲賢,仕途不順,五年前被貶到惠州黃岡當知縣,原因不詳。如今看來,時間那麼巧合,定是跟莫重樓有關。」
顧清夜道:「吳唯從台州調公孫大叔的案子,而葉知府不配合,於是吳唯跳過他直接找了吳兆良,並且以毀掉公孫大叔武功這樣的卑鄙手段。忤逆的被貶,而同流合汙的升官。」
「我正是這麼想。」百里芳菲道。
「我們將公孫大叔的案卷、呈詞都交給季神捕,請他調查吳兆良。」唐銘道。
「我的案卷?」公孫羊有些茫然。
百里芳菲道:「我從府衙架閣室將你的案卷偷出來了,你的案子本來就沒結案,再沒了案卷,你便是不存在的人了。」
公孫羊一臉驚艷,對顧清夜道:「小夜,你的弟妹都是些什麼神仙?一個比一個機靈。百里姑娘為何對這些官員的仕途沉浮瞭如指掌?我簡直懷疑她是史官。」
顧清夜莞爾道:「我家芳菲喜歡讀書,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唐銘睨他一眼,令主,你臉皮有點厚吧?「我家芳菲」都叫出來了。
百里芳菲本來神色淡定,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我家芳菲,我家芳菲」,原來是傻蛋在旁邊「澆油」,她頓時臉上飛紅,跑過去拎著它的脖頸呵斥:「閉嘴!」
晚飯前,顧清夜將今晚的行動告訴蕭疏葉、蕭疏雨與生玉煙。
蕭疏雨立刻道:「哥,我與你同去。」
顧清夜道:「你身負嫌疑,不能去。」
蕭疏葉道:「季、楊兩位大人已經冒險將你放了,你不能再讓他們惹上嫌疑。」
玉生煙道:「我去。」
顧清夜道:「大嫂,你與大哥昨日剛成親,這大喜之日,你可不宜犯險。放心,我會帶上芳菲與唐銘的。」
蕭疏葉道:「你多帶幾名影衛去。風馳中了毒鏢,否則我也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