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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愷緊皺著眉頭,張口,嘆氣,又張口,說出一個讓人血液結冰的事實:「的確如此,我們必須在城裡找到自己的那把鑰匙,然後將它揣在身上,這樣我們才能順利地離開key城邊境。」
阮希語氣冷冷的:「規則這麼變態?」
「沒錯。」
「如果找不到呢?」
「邊境線感知不到你的鑰匙,那扇門就不會為你開啟。」
「key城的邊境線並不是漫長而綿延的?」
「這座城市並不大,」文愷說,「這裡和接下來的幾座城市一樣,屬於南方靠北的邊陲小城,遠遠不如ablaze城那樣壯麗繁華。」
「行,」阮希點頭,對這些陌生地域的規矩感到詫異,他一直以為這些荒謬的事早就已經消失,沒想到真的是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也無法割捨的產物,「那沒有什麼指引嗎?」
「我們需要到城裡的辦事處去猜板。」
「猜板?」
「就是有許多木質的令牌,我們要隨機抽取。當地人相信,那是神的旨意。」
「什麼神?」
阮希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一萬個問號彈在了頭頂。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許多同學的陸地史學考得一塌糊塗的原因,大家痴迷於星象、算數,那是因為那是全陸地統一的東西,但是史學涵蓋了二十六個城邦,成百上千年傳遞下來的故事數不勝數。
文愷聳聳肩膀,「不知道,全陸地信仰的是多神教,你明白的。」
·
一行人不敢耽誤時間,只好背著裝備朝城中心走去。
key城和以前待過的地方都不一樣,不像是一個發達的城邦,整片城市風貌更接近沒有開化過的獸城,只不過能在滿目的樹林間看見人類活動過的痕跡。看得出來,這裡仍然是危險最好的藏身之處,更像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淵。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樹廊。
由於逐漸靠北的地理原因,阮希感覺到吹過城市的寒風從他衣服的每一處縫隙鑽進了身體裡。寄生藤如絞索一般,和不見陽光的樹林共同營造出一種病態而沉悶的氣氛。
阮希從心底懼怕這種陌生的黑暗叢林,卻不得不鼓勵自己打起精神。
在他的腦海里,黑色中潛藏著怪物的吠叫,會有猩紅可怖、能發光的眼睛,以及威力足以軋倒植被的巨人腳印。這一切都來自於陌生的異鄉。
「看路,」陸徵河往阮希那邊靠了靠,「你害怕了?」
阮希不想承認:「一點點。」
說完,他還朝陸徵河身邊躲了躲,瑟縮一下腦袋。因為有一根發育得過於猥瑣的醜陋樹枝撥開茂密樹枝伸到了他的面前,差點割破他的臉。
「還說不害怕。」
陸徵河一把抓住阮希的手,往身前帶了帶,整個人擋在阮希身後,呈一種保護的姿勢護著人繼續往前走。他的手掌心濕濕的,像是才被雨淋透了。不知道是汗還是叢林間的濕氣浸濕了它。
阮希沒帶手套,也沒有纏繃帶。
被陸徵河握著手,他的掌心磨蹭起粗糙冰涼的戰術手套,又被繃帶下的溫熱奪去注意力。心裡感受到了被撫摸的安定。
樹廊裡的黑暗像是亮了半個度,樹梢不斷有水珠滴落下來。阮希抬手抹掉睫毛上沾掛的水。
「前面有棵大樹,」文愷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路燈,「我們過去休息一下吧。」
所有人隨著文愷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那是一棵明顯屹立於樹廊中的巨大欒樹,枝幹飽滿肥碩,像在等待車輛經過的站臺。
一行人腳步放輕,慢慢地走到欒樹樹幹下,頭頂由碧色藤蔓纏繞而成的燈架正散發著幽暗光芒,有植物包裹燈芯,像極了天球瓶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