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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之後,張幼雙將胳膊枕在桌子上就開始摸魚。
昏昏沉沉地眯了一會兒,直到被人叫醒了。
迷濛地睜開眼,入目是一雙冷冷淡淡的眸子。
張幼雙瞬間龜裂,無聲張了張嘴,她相信她這個時候的模樣,肯定堪比世界名畫「吶喊」。
氣氛再一次焦灼了起來。
張幼雙羞愧道:「俞、俞先生!」
前天還信誓旦旦說要不辜負俞峻的看重,轉頭摸魚被當場抓獲。
還是被頂頭上司抓獲……
張幼雙徹底心如死灰,趁不注意趕緊伸手擦了把嘴角。
還好,沒流口水。
事實證明她純粹想多了,高嶺之花不愧是高嶺之花。竟然什麼也沒說,只垂眸問:「這次月考的題,先生可寫完了?」
張幼雙愣了一下,在這關頭思緒竟然跑偏了。
俞峻稱呼她是……先生?
俞峻便也不催她,只靜靜地等。
張幼雙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對方幹嘛來了。
書院不久就要月考,文題由夫子們各出一道兒,回頭湊一塊兒討論。
俞峻這是在問她出的題呢。
「出好了出好了。」張幼雙忙不迭點頭。
趕緊低下頭在桌子上一陣翻找。
……
竟然找不到了……
要知道之前她桌子亂成這樣,她都能立馬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謂忙中出錯,張幼雙覺得自己臉皮溫度開始蹭蹭往上冒。嘴角一抽:「您、您等等!」
臥槽,不知不覺間都用上敬語了。
沈蘭碧女士罵她狗窩的時候,她經常吊兒郎當地回一句「您見過狗收拾東西的嗎?」
此刻張幼雙覺得自己就好比一隻茫然又無助的土狗,無措地伸著爪子在桌子上一陣扒拉。
太鬱悶了。
結果越翻,翻出來的什麼廢紙團就越多。
自始至終,她都能感受到俞峻的視線落在她頭頂,平靜的,張幼雙臉上發燙,心裡咚咚直響。
穩住,穩住,一定能找到的。
好在翻了半天,終於讓她翻出來了記著考題的那頁紙,趕緊雙手奉上,遞了過去。
「找到了。」乖巧地等著這位大佬趕緊走。
那畸形的性感的手指接過了,卻沒動,而是在她面前站了一會兒。
俞峻說:「若有不明之處,其間凡百事體,先生都可與我商量。」
「誒誒?」張幼雙愣了一下,茫然了一瞬,忽地反應了過來。
有些拿不準這這話的意思,估計是客套,畢竟看俞峻的神情都沒變,便掂量著應了一聲:「誒好。」
果然是客套。
看她答應了下來,俞峻微一頷首,轉身走了,抽身走得毫不留情,乾脆利落。
張幼雙鬆了口氣,宛如剛剛打了一場緊急的戰鬥。
她其實還是挺喜歡俞峻這一點的。
說話丁一卯二,絕不含糊。
俗稱,說人話,接地氣。
雖說是朵高嶺之花,但絕不會不搭理人。
不搭理人的那叫眼高於頂沒禮貌。
託剛才公開處刑的福,看著桌上這一團亂,張幼雙痛定思痛,臉上溫度還有點兒燒,趕緊開始整理。
翻著翻著,卻忽然叫她翻到了前幾天寫的稿子。
以先生這個馬甲寫的。
……
她是豬吧!
看了兩三秒,張幼雙福至心靈,腦子靈光一現,果斷一拍腦門。
她這教學方式在九皋書院引起了爭議,誰叫她人微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