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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磕巴巴地問，不過聲音卻沒有之前那麼沙啞，尾音聽起來很悅耳。
&ldo;早就這樣治了啊，&rdo;楊茉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ldo;你說的是介入治療？我們醫院早就開展了。&rdo;
顯然她的答案沒有讓他滿意。
他將手放在手腕上，&ldo;我是說……&rdo;
哪有人不懂得西醫和中醫的區別，他這樣應該是後遺症的表現，&ldo;你說的是診脈，那是中醫，我們是西醫，不同的，不過你出院之後可以去開中藥調養。&rdo;
這下他好像完全聽懂了。
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楊茉看看門外，&ldo;可能是你的家人，能讓他們進來嗎？&rdo;
不知怎麼的他排斥自己的家人多過於她這個陌生人。
他沉著地點頭，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彷徨，而是不見底的深沉。
……
&ldo;楊醫生，&rdo;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是好好先生的妹妹，笑著過來感謝她，&ldo;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哥還不讓我們見。&rdo;
楊茉笑著道：&ldo;你哥現在情況怎麼樣？&rdo;
&ldo;不太愛吃東西，只是吃些粥，喝湯也嫌味道太濃，和從前的口味完全不一樣了，從前我哥是胡吃海塞什麼都不計較，現在可挑剔多了，我媽最愁，不知道做些什麼給他吃。&rdo;
&ldo;要不然試試陽春麵？&rdo;說到陽春麵，楊茉就想笑，食堂每週二都有陽春麵，她總是打滿滿的一飯盒，上次去和丁佳佳說話，她捧著飯盒進了好好先生的病房，好好先生問她手裡捧著的是什麼。
她說：&ldo;麵條。&rdo;
她記得當時他是很堅定地搖頭，&ldo;我說外面的盒子。&rdo;
&ldo;樂扣飯盒啊，我們打飯用的。&rdo;
他看著道：&ldo;裡面是陽春麵？我記得……你們……在這裡說……你愛吃這個……&rdo;
楊茉點點頭，&ldo;是啊，是陽春麵。&rdo;
認識陽春麵，說不定也能下口，她發現他對不熟悉的東西總抱有謹慎的心思，不過看到熟悉的東西總是搖頭，從他眼睛裡能看出是嫌這些東西做的粗劣。
&ldo;我哥從前是不喜歡麵食。不過他現在的胃口變了，倒可以試試。&rdo;
到了下午，好好先生的妹妹柳淼來向她道謝。&ldo;我哥吃了不少，我媽讓我來謝謝楊醫生。&rdo;
楊茉笑道。&ldo;只要能吃東西，身體就恢復的快些，等到正常飲食就能出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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