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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很快去辦了,沒幾日就風風火火來回話,「魏家那邊不同意,當時一說王氏的臉色就不太好,雖不敢得罪我們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人家說侯府的東西給姑娘陪嫁是使得的,叫他們兒子在那兒成親住著卻沒這樣的道理,言道不是上門的贅婿如何使得,嬤嬤當時就刺了他們一句說何故要這些面上的假東西,得了真實在東西日子才好過,回頭咱倆姑娘進門都沒出下腳可怎麼是好,王氏急了,就說他們一家如今住在鄉下,北街的宅子小是小了些卻住魏亭和三姑娘兩個還是住得的。」
「她真這麼說?」周夫人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大奶奶一笑:「可不是,那話說得斬釘截鐵的,還道他們原也正在整理屋子想裝弄一番,空著的屋子都是要打新傢俱的,讓我們的人得空去量屋子尺寸,魏家這樣說了,那太太的意思是……」
周夫人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說:「就依他們說的便是,不然該說我們侯府以勢壓人了。」
大奶奶得了準話,第二日就派人上門,量了魏家那院子正房的尺寸,接下來就是讓管事去採買拔步床軟榻木櫃妝檯桌椅這些,零碎七八的小事也都不少,要一直去盯著核對。
成親的日子定在年後,請人合的好日子,二月初八。
三姑娘的姨娘早逝,沒有親娘補貼嫁妝,周夫人作為嫡母出了一千幾兩加上中公的一千兩嫁妝置辦得還算全乎,從大物到小件不缺什麼,另南街的那座宅子也給了她又加了一間鋪子,這算是姑娘的壓箱底。大奶奶也跟著添了五百兩,多少有些可憐三姑娘的意思。
老太太那裡什麼動靜都沒有,怕是真惡了三姑娘,周夫人就不再多往老太太跟前提這話茬兒。
滿府的人都知道,三姑娘的一輩子就這樣呢,千金的貴女許了個窮困的普通人。
這不止是下嫁,是低嫁,低到了泥潭裡。
這是三姑娘能在侯府裡過的最後一個年,本該和樂寵著,姑娘家都是嬌客,更別說這種原本就金尊玉貴金銀堆著富貴窩裡養大的小姐,但三姑娘的日子並不如意,她幾乎是不出院門了,如今誰不拿她當個笑話看,心裡眼裡奚落的笑話的同情的,異樣的眼光看著再背後嘀咕兩句,無一不刺人心。
年底本身就忙,周夫人連能空出來教導三姑娘的日子都不多。
天啟三十五年就這樣過去了。
新年過去寒意卻還未曾退,外頭依舊天寒地凍,冷風四起。
過了一月份,三姑娘的婚事就近了,掰著指頭數日子。
而另一邊,魏家在鄉下的這個年也過得雞飛狗跳。
對魏家來說現在想起來尚且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魏亭將要娶慶陽侯府的小姐為妻這件事。
魏亭如今自鳴得意,頻頻同家人說之前他是多麼膽大有成算,拿了黑木綴飾去認親這事,這就認回來個高門媳婦。
魏大嫂和魏二嫂越聽越眼紅不忿,後來好歹想著自己也能搭福這才又高興起來。
她們等著公爹和婆母宣佈搬回城裡去呢,哪知等啊等啊婆母像是忘了這事一樣,絕口不提了,
魏二嫂心裡擱不住事,尋了個機會小心問了一句,誰知王氏聽了立刻就炸了,差點沒跳起來罵,「你還想回哪兒去?你當侯府是什麼人家,那小姐能和你們這些賤胚子一樣,你回去了讓人家住哪兒?睡在廚下嗎!」
魏二嫂當時就心涼了,脫口而出:「孃的意思是說那宅子就給三弟他們住了!」她想說憑什麼,老大老二不是兒子嗎,但是看著王氏的臉,她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但不敢說不代表能接受,當天魏二嫂就把這事告訴了魏大嫂,轉頭又告訴了自家相公,那意思反正就是不同意。
魏大魏二孝順老實,但抵不住妻子吵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