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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徽墨就進來伺候了,給他們準備筆墨紙硯。
「三姑娘習的是什麼帖?」
楚令意自己研磨,低聲道,「習的是衛夫人的古名姬帖,寫的不好。」
說罷,抬手,在潔白的紙上落下一行字。
流暢瘦潔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看著賞心悅目。
書法裡都講究,善筆力者多骨,不善筆力者多肉。
魏亭沒有學過毛筆,從小練的是硬筆書法,從的是柳體,到這裡後改成軟筆,適應幾個月後尚算得心應手。
鑑賞水平水品談不上,好歹能看出字的好壞。
於是就笑了,道:「三姑娘的字我瞧著挺好。」
楚令意現在才多大,十六歲,把字練到了這個程度,已經值得誇讚了。
楚令意不以為意,心裡有數,自己在這方面從來不是好的,只是因為魏亭對她沒有要求,才說寫得好。
不過說來,慶陽侯府是什麼門庭,魏家又是什麼,魏亭的追求又怎會和她一樣。
方才一時忘了,現下回過神,楚令意才納罕察覺,魏亭倒也並不是市井那等不學無術之人,對書法這些還能侃侃而談,不算是個睜眼瞎。
於是,她也自然而然問了一句:「你習的誰的字?」
「習的是柳體。」
魏亭寫了十幾年硬筆書法的人,就算換了毛筆,多年形成的寫字習慣卻變不了,轉折收尾處筆鋒十分明顯。
他的字一看就覺十分強勁有力,筋骨多而肉少。
楚令意多看了他兩眼,不得不承認他字比自己好看多了。
一時心裡有些絲絲縷縷說不清的感覺。
「大姐姐字習得好,改日可一同切磋切磋。」
兩人放在筆後,徽墨待墨跡都幹了之後就將兩人的字收了起來。
魏亭尋思著這一番走動也差不多了,瞧著天色已晚,就讓楚令意早些去睡,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眾人各自休息,一夜無夢。
翌日早晨,客棧里人聲響動,魏亭下樓來。
昨天下午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客棧前面的一方臺子。
有兩個姑娘在臺上彈唱。
魏亭對樂器沒研究,半點不懂,認不出那是什麼,只見那兩個姑娘一個在彈一個在唱,配合得十分好。
下頭桌子上坐著三三兩兩吃飯的人。
魏亭自過去坐了一個空桌,小二見上昨日晚來的魏公子,連忙上前。
昨日見一行人幾輛馬車,穿著華貴,就知道是哪家出遠門的公子。
「魏公子想吃些什麼,小的這就讓廚下去準備。」
魏亭道:「隨意撿著清淡不油膩的上些。」
「好的公子,您稍等!」跑堂的小二應下聲,一溜煙走了。
很快小二給端上來一屜小籠包,一碗青菜菌菇粥,幾碟小菜。
魏亭吃著飯,耳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小調。
沒一會兒的功夫,彈唱結束,那兩個面向著人的這邊福了一個禮。
然後一人拿著一個小託盤走下臺子。
這就是向聽眾討賞錢。
兩姑娘生的只算清秀,但勝在年紀輕,皮子白,眼睛裡還有一股繞繞的勁兒,彈唱又不錯。
客人多了偶爾會有人調笑幾句,但那兩人只低著頭臉色緋紅,更惹人欺負。
魏亭看了幾眼,剛好小二過來添茶水,因魏亭給他不少賞錢,他就放低了聲音提醒了道:
「公子莫被這二人騙了,她們可不是什麼良家子,乃是暗巷私門裡頭養的外人跟前叫女兒其實就是私妓的。在客棧賣唱得的錢一半兒給我們掌櫃,咱們客棧在城門不遠處的大街上,來的客人多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