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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鏡猜得沒錯:「薛華有工部局的人做靠山,敢大張旗鼓發什麼所謂的宣告,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好給徐偉強扣罪名。」
「強爺鐵了心做的事,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他帶了多少人去?」
「就,就他一人。好像還有他認識的非幫內友人,是一名狙擊手。」
「真是不要命!」安鏡罵道,「柏楊,你帶幾個弟兄去外圍接應,沒出事故就都別露臉。」
……
薛華所在的醫院門口,圍了好幾家報社的記者,安鏡戴帽子躲在街道轉角處觀察。圍觀者眾多,不是殺人時機。
安鏡還未發現徐偉強的身影,醫院門口那邊就「砰」的一聲炸開了鍋。薛華沒來得及開口就倒地身亡了,周遭眾人全都抱頭亂竄。
混亂中,巡捕房幾十號人從四面八方湧入。
安鏡壓低帽沿,在人群中看到了安熙和戚如月,剛想去找他們,就見安熙警惕地和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陌生男人交頭接耳,還往他手裡塞了什麼東西。
他們的接觸很快結束。隨後,安熙拉著戚如月迅速撤離了是非之地。
愣神的空檔,安鏡被人從身後抓住胳膊往巡捕人數最少的缺口處帶:「你怎麼來了?」
「徐偉強,薛華出院搞這麼大動靜,明顯是個圈套,巡捕房早就做好了埋伏。你這麼聰明一人,為什麼不能理智一點?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我如果現在不動手,薛華的發言就會刊登在明天的報紙上,而他的發言,極可能對你不利。為了隱蔽行事,我只身前來,狙擊手既已得手,我不會再打草驚蛇,趁亂走吧。」
「砰!」 「砰!」 又兩聲槍響。
安鏡和徐偉強同時看向有人尖叫的地方,一名大著肚子的女人躺在血泊中。
徐偉強第一時間解釋:「不是我的人幹的!」
「工部局董事薛華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死於前來報復尋仇的戮幫槍下。徐偉強,做局的人,是個狠角色。」
喬裝改扮後的徐偉強並沒有被巡捕房的人抓住,他和安鏡平安回了到戮幫開設的賭場。
安鏡越想越不對勁,說道:「派人去查一查那個孕婦的身份,她的死必有蹊蹺。」
「今晚我會去確認後面兩槍是不是他開的。」
「他是誰?」
「一個靠奪命謀生的殺手。」
……
安家。
安熙比安鏡回家得早,正在練習彈鋼琴,赫然是戚如月跟喻音瑕聯手彈奏的那首曲子。
安鏡進門後站著聽完,才走向他:「薛華被槍殺的訊息傳開了。」
安熙翻了一頁琴譜,頁面上是曲子的名字。
「姐,這首曲子好聽吧?叫《愛之夢》。悠揚的旋律中,蘊涵著純真高尚的愛情。」
安鏡哪有心思跟他談什麼愛情:「你和如月沒受傷吧?」
合上琴譜,放下琴蓋,安熙若無其事地起身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如月她受了點驚嚇,我送她回去了。」
「你……」要從何問起呢?
「姐,」安熙先發制人,問道,「強爺是不是跟薛華有仇?」
「他的事,我不清楚,你也別多問多管。」安鏡不希望安熙跟徐偉強有過多交集,「租界和老城區都不太平,少去。要去就去廠裡待著打理生意。」
「黑幫的事少管,這句話該我說給你聽。」安熙神情嚴肅,「姐,我們家做生意是堂堂正正走的白道,你跟強爺私交歸私交,但黑白兩道自古不相容,戮幫那邊,你別陷太深。」
安鏡與徐偉強的緣起,安熙是知道的。只要不涉及原則,不牽扯生命,他都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