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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斥完兒子兒媳,喬老太心裡憋的一口氣松和不少。此刻時間也不早了,洗碗擺盤準備吃飯。
看見那筲箕烙餅,眉毛上揚一下,眼角皺紋舒展不少。
“這是四丫頭做的餅嗎?看上去成色不錯!”
田三翠撇嘴。
明明是她動手烙的餅,咋就沒人念她的好?也不想想四姑子那腿,站都站不起,咋烙餅!
哼,算了,她不和廢人計較。
落日的餘暉灑滿農家小院,今晚又是喬家人豐盛的一餐。
晌午剩的雞湯熬的雜糧粥,每人一海大碗,外加兩塊香香的烙餅。大家一個個吃得心滿意足,沾上油的手指頭也要舔上一舔。
“娘,今天您去崔紅葉那,怎麼說?”
酒桌文化是天朝傳統,喬巧沒有什麼寢不言食不語的習慣,喬家一窮家,更不會有。趁著氣氛好,喬老太心情好像也不錯,喬巧便問了。
喬老太耷拉著眼皮,喝一口碗裡的粥,把手裡不怎麼捨得吃的烙餅,撕一小塊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回味完那香味,才淡淡地回答。
“能怎麼說?人家自然是說幫我們留意著。”
她今日此行目的,其實並非要馬上敲定喬滿囤的親事,而是要改變崔紅葉眼中對喬家的既定印象。
她必須隱喻地告訴崔紅葉,她喬家有錢了,今非昔比。那種上門入贅之類的,就別再說給她喬家了。
在座的喬盛喬洛人小鬼大,相互擠眼睛。
喬滿囤黝黑的面孔微微泛紅,裝作沒聽見他娘和四姐的對答。
喬滿倉最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爹,娘,咱家打算什麼時候翻修房子?三翠說,她孃家人多,到時可以喊來幫忙!”
田三翠孃家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姐姐三個妹妹,這人丁興旺程度,堪稱十里八鄉第一。
不過田家屬於獵戶,沒有土地,受自身水平限制,收入並不高。
加上文人向來輕視獵戶,認為其唯利是圖,捨本逐末;官方又忌憚獵戶手握刀槍,流動性大不好掌控。多方影響下作為獵戶的田家,社會地位被打壓得極低。
喬老太之所以會接受這個獵戶家來的兒媳婦,一是因為喬滿倉當時看中田三翠,死活要娶;二是喬老太也看中田家女子能生。
喬滿倉早年躲過兵役,只服了徭役,就多虧了田家資助。
所以田三翠有再多小毛病,喬滿倉能忍能讓均兜著。誰叫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呢?
喬老太心裡捉摸一下,因四丫頭這事,村裡人鬧掰好幾家,到時修房,肯定來不了多少幫忙的。如果媳婦孃家能助力,倒是相當不錯。
當即坐直身子:“這樣也好。明早吃完飯,老大就陪你媳婦兒回趟孃家吧。順便把盛哥兒洛哥兒帶去,他們外爺外奶說不定想外孫了。”
“真的嗎娘?”
田三翠又驚又喜。
成親後家務繁重,帶兩個孩子,婆婆又厲害,一年到頭的忙碌還捱罵,她難有機會回家一次。
沒想到今兒婆婆不但準她回孃家,還讓她把男人孩子都帶回去。明面上是為了修房找人手,可到底算開了恩。
一時間田三翠吃餅更香了,看著身邊的喬巧,竟然覺得特別親切。
“老大帶回來的肉,割一斤帶給你爹孃;雞蛋裝十個;老五捉回來的魚,也拿兩條去。”
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態度,喬老太面上不顯,心裡肉疼這些東西。想了想怎麼說那都是親家,不能太算計,再補充一句:
“只要你孃家人肯來幫忙,工錢比照外面的,壯勞力算每人五文一天,女人三文一天。”
其實村民們互幫互助,修房打地基什麼的,喊一聲人就來了。不談工錢,包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