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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胤點點頭,“既然住得習慣,朕便將那宅子賜你永充居止,如何?”
玉京帝闕寸土寸金,多少高士往來於此,住房是最大的難題。人皇為使臣子安居,對看重的人才常有宅第之賜,然而賜第多為暫時居住,譬如禮部員外郎口中的宅第,便是大臣暫居的官寓。而永充居止,卻是永久居住之意。
李蟬在那宅子裡住了接近一年,又快要到了向戶部續交租金的時候。他流離奔波多年,直到進了玉京城,才安定下來。無論窗下筆君曾潑墨處、晴娘曾忙活的庖廚、紅藥精心維護的花圃亦或是那棋亭,都不是能輕易割捨的。然而租來的屋子,終究不是歸宿。眼下得了人皇賜第,那宅子才真算得上他的家了。
這賞賜無疑最合李蟬心意,他叉手一揖,“謝主隆恩。”
李胤哈哈一笑,這時金吾衛左將軍道:“聖人今日得獲五色鹿,方才魏將軍獵來的那頭玉角倉光,亦是古時瑞獸,一日有兩種祥瑞現身,真乃盛世之兆也!”
這話提醒了李胤,他又帶著群臣返回,來到金吾衛的軍陣前。
金吾衛郎將魏承剛乃將門之後,勇武過人,卻憾生於太平盛世,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年方二十,已是金吾衛郎將,在旁人眼裡年少有為,他卻並不滿足。今日魏承剛在軍演中力壓群雄,又獵獲一頭倉兕,本以為自己已是獨領風騷,卻不料,半路殺出個李澹,帶回了一頭五色鹿。他既佩服,卻並不覺得自己輸了陣,那五色鹿雖靈敏,又哪比得上倉兕那一身巨力?
眼看聖人來到軍陣前,魏承剛便讓部曲退下,自己獨力拽著那倉兕上前,單膝跪地道:“卑職魏承剛,見過聖人。”
這年輕將士如此威武,在李胤眼中,比那倉兕更加喜人,“魏將軍當真勇勐過人,好,好!”
隨群臣歸來的李澹,回到眾學士中,姜濡笑道:“厲害!”
李蟬微微一笑,“不負所望。”
邊上的王孝恭看見皇帝身邊的五色鹿,不動聲色道:“李學士果真好手段,不過下回王某可不會疏忽了。”
李蟬笑道:“承讓,承讓。”
不遠處的李沛節歡喜地喚了一聲老師,眾學士亦紛紛圍過來,向李蟬詢問追捕五色鹿的細節,李蟬隱去那小鹿的事,一邊說著,一邊遠遠打量那蒼兕,心想,那蒼兕頭上玉角,倒跟白狐額上獨角有些相似。只是塗山兕那角兒要小巧別緻多了。她已離家兩月,也不知何時才回來。
出神之際,丹眼又一動,那蒼兕身上,竟不止一道妖氣。
李胤來到蒼兕邊,打量那粗壯玉角,又看見蒼兕腹部微微鼓脹,問道:“哦?魏將軍,這蒼兕竟懷胎了麼?”
魏承剛一怔,看向蒼兕腹部,恍然道:“聖人明鑑,末將方才就覺得這蒼兕異常兇勐,原來是懷了幼子。”
邊上又有臣子說聖人那五色鹿成雙,蒼兕竟也成雙為吉兆,李胤卻眉頭一皺。這樣的異獸出現在京畿,不止於半點風聲都沒有,就拿那一對五色鹿來說,早幾年就有樵人窺見其蹤跡,這蒼兕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若說這蒼兕是最近來的,倒也說得過去,可這蒼兕竟然懷胎了,為母者懷胎時最脆弱,該躲在常居之處避人耳目才合乎常理,又怎會輕易遷徙?
不遠處,李蟬察覺到那蒼兕身上的妖氣不止一道,另有一道妖氣藏在腹中。這蒼兕莫非懷胎了?剛這麼想,又覺得不對。這蒼兕腹中妖氣,與它不似同類。他眯起眼,看得更仔細,卻分辨不清。
自記事以來,他看過不知多少妖物,卻鮮有看不出底細的情況,除卻筆君晴娘,龍游湯裡那道龍魂算一個,眼下蒼兕腹中妖氣又算一個,他隱隱覺得心季,忽而,便見到那蒼兕肚腹吹氣似的鼓脹起來!
“留心!”李蟬一驚,懸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