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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相反,是個剛硬要強的性子。這位狐女雖入了畫,卻還是頭一回說出“阿郎”這種示明主從的稱呼。
畫中白狐與李蟬對視一眼,狹長眼眸一撇,又看向別處。
李蟬微微一笑,“好好養傷。”
“嗯。”
畫卷合攏,白狐闔眼,李蟬轉身走向石桌。
蕭靈素眼皮微微一動,卻沒有睜開。
李蟬瞥他一眼,不禁莞爾,“醒都醒了,裝什麼?”
蕭靈素裝睡不成,睜開眼說:“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意思就是聽到了?”
“聽到了一點。”蕭靈素尷尬一笑,瞥向那捲畫軸,“你剛在跟那狐女說話?”
李蟬點頭嗯了一聲,桌側掛著兩葫蘆水,是一天的用量,他摘下一枚葫蘆,拔開塞子仰頭就灌。
蕭靈素感慨道:“你這左道之法也真是奇特,竟能把妖魔納入畫中,說是神通,也差不離了。”
李蟬幾口便喝掉了一天的水,卻仍覺得口渴,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問道“你想學?”
蕭靈素想到昨天那狐女模樣確實好看,不由遲疑了一下,又連忙搖頭:“我可是道門正宗傳人。”
李蟬笑了笑,把葫蘆掛回桌側,沒裝水的葫蘆被山風一刮就晃盪起來。蕭靈素見李蟬喝得痛快,也拿來自己的葫蘆喝水。正是愈傷的時候,極易口渴,沒喝兩口,蕭靈素的葫蘆也見了底。他把葫蘆掛回去,嘆息一聲,昨夜入睡前還安慰自己雖然被罰面壁,但也正好安心修行。現在卻連渴都解不了,哪有半點修行的心思。
卻見李蟬走到洞口邊,含住手指一吹。
一道嘹亮哨聲過後,兩道青光一前一後掠過林海,飛進種玉崖的洞府裡。
兩隻青雀一進洞便繞著李蟬飛舞,李蟬坐到洞邊攤開手掌,二雀便跳到他掌心擠來擠去。蕭靈素在一旁看著,說不羨慕是假的,忍不住問:“雀君怎麼就這麼親近你?”
李蟬用手指逗弄隱星的喙,“只是我能聽懂它們說話,它們也愛聽我講些山外的事。”
說著,李蟬掌心另一隻青雀張嘴叫了幾聲,李蟬聞言露出思索的神色,又看到蕭靈素在一旁有些好奇,便解釋道:“大半年前被逐下山時,有個故事還剩了一半沒說,大青這時就在怪我了。我當時講的什麼來著?”後一句話是對青雀說的。
大青又叫了幾聲。
李蟬恍然,點頭道:“龍武關的事麼……對了,龍武關有個賣炭翁。話說那龍武關的賣炭翁是個鰥夫,六十多歲了,也是一人獨居,無兒無女,靠著賣木炭過日子。這賣炭翁獨自一人活到這歲數,屬實不容易,終究是覺得孤獨了,那年冬天,就在屋門口堆了一個雪娃娃,每天對著這雪娃娃說話。給他穿衣裳,還取了名字。”
李蟬本來是對青雀講故事,一邊的蕭靈素聽了幾句卻入了神,問道:“叫什麼?”
似乎是不滿於蕭靈素的打斷,二青朝著蕭靈素惱怒地叫了兩聲。
李蟬道:“就叫冬生。”
李蟬一講,二青又安靜下來,蕭靈素也不再發問。
山風裡,二雀一人,一起聽洞口盤坐的青年講故事。
“有這雪娃娃陪伴,賣炭翁的這個冬天過得比以往都順心,當快到融雪的時節,他便心生不捨,對那雪娃娃說了好一番話,只盼這雪永遠不化才好。”
“賣炭翁卻不知道,這冬生已成了精,能聽懂人言。結果龍武關的那個冬天,比往年長了整整一個月,雪一直沒化。這麼一來,不光賣炭翁能跟冬生繼續相處下去,那關城的木炭也是供不應求,讓賣炭翁賺了不少。”
“不過這麼一來,卻誤了春耕,苦了農人。有些貧苦人家,甚至被活活凍死。”
李蟬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