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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這或許只是漁民為祭祀河神找的由頭。
濮水是滺水的一道小支流,向來風平浪靜,又在玄都裡邊,沒出過什麼怪事,也沒有正神坐鎮。
但在大庸國,幹哪行的,似乎都要敬神供佛才行,沒有正神,就自個找個什麼神供著,不管你求不求靈應法,這是規矩,按規矩辦事才叫人心安。
姜和和供的那位河神叫做“罔象”,這河神的來頭,要追溯到姜和和六歲時。
姜和和自幼失怙,與阿孃相依為命,六歲那年春天她隨阿孃出船,為了捕淺水處沒有的石鯗給酒樓賣個好價錢,沿城牆下的水關出了城。
那天有霧,到了臨近滺水的地方,船上出現異狀,像被什麼東西在水底撞擊,搖搖欲墜。
阿孃嚇得不輕,姜和和卻興奮起來,大叫“網上,網上!”想把那大傢伙撈起來。
奇怪的是姜和和叫了兩聲,船一下就不震了,那撞船的東西也銷聲匿跡。
回去以後阿孃拿出積蓄到城隍廟求神,廟裡庶務說,這是遇上了妖怪,阿孃便花香火錢,求來一道辟邪咒。
回到濮水畔,卻有老漁人說,這是遇上了河中野神,河中野神不比妖魔,不會害人的,若在船上貼了辟邪符,反倒會惹怒河神。
阿孃猶豫,有人勸,說你求得起辟邪咒,還請得起高人除妖麼?
誰不知道野神就是妖魔,可天下不知有多少妖魔,害了人的還沒除盡,誰有空管你這個?
等你被害了,那妖魔倒是非除不可,可那也晚了。
不如今日起把那河神供上,河神非但不會害你,還會護你行船。
阿孃這才醒悟,把那道辟邪咒洗掉。
老漁人問,那日河神是怎麼走的,阿孃說了,老漁人一拍大腿,說這就沒錯了,定是姜和和叫出了河神的名頭,河神感受到了你們的尊敬,這才離去。
河神罔象,河神罔象,錯不了。
阿孃遲疑,姜和和明明說的是把那東西網上。
老漁人不耐煩一擺手,婦道人家懂個什麼,那河神就叫罔象,水之精名罔象——這是貨棧裡最見多識廣的那位老說書人親口說的。
姜和和和阿孃從那以後便開始供奉河神罔象。
供奉河神的規矩多,比供奉正神還多,幸虧不用花多少香火錢,當然,也求不到半道靈應法。
奇怪的是,從那時開始,阿孃就沒再遇上過怪事。
“阿童復阿童,銜刀遊渡江。”
姜和和用腳撥水,一邊哼歌。
一群魚兒,黑的紅的,像是因為她的歌聲聚集起來,在她腳邊畫圈兒遊著。
阿孃的罵聲從背後傳來,姜和和一個激靈,縮回雙腳,蹲在船沿上嘿嘿地笑。
阿孃氣不打一處來,供奉河神可不能往水裡扔東西,特別是髒汙的,男人女人的腳正是髒汙的,怎能近水?
舉手要打,又打不下去,只好指著她罵,總有一天你要被河神吃了去。
姜和和開始還笑,阿孃罵的難聽了,就往船邊一坐,小臉一沉,頭一撇,“吃了就吃了,就怕嫌河神我不好吃,把我又吐回來。”
阿孃一愣,怒道:“翻了天了你還。”
“別罵了別罵了,再罵人都不敢坐船了。”李蟬走下河堤,來到船邊,“船家消氣,生意要緊嘛。”
阿孃見有來客,對李蟬賠笑道:“小女頑皮,郎君見笑了。”
“不算頑皮,只是玩水,哪裡頑皮了。”李蟬看了一眼水底下散去的游魚,輕聲道:“這女孩兒,天生通靈啊。”
阿孃沒聽清李蟬說什麼,李蟬已經蹲在岸沿上,問姜和和。
“你叫什麼名字?”
“紅藥!”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