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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誰這麼狠?”龍子塵長居邊境,對江湖上發生的慘案一無所知。
公孫明曦神情轉為正經:“不太清楚,現在只知道是被同一個兇手所為。不過,彥封懷疑是玄溟宮乾的。”
龍子塵追問:“為什麼?玄溟宮不是早就不參與江湖之事了嗎?呼齊既然準備開戰,那麼玄溟宮就應該沒有心力攪和武林。”
“雲檀雅,你還記得嗎?”公孫明曦點出一個久違的名字。
“萬春樓的花魁,後來離開青樓雲遊四方。難道她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龍子塵猜測。
公孫明曦冷嗤:“她是玄溟宮三長老燕雙飛的親傳弟子。大長老魏柏死後,燕雙飛成了大長老,她受到提拔,接任了三長老之位。那些滅門的門派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雲檀雅都曾登門拜訪過。所以,彥封才將矛頭對向了玄溟宮。”
龍子塵輕晃腦袋:“真想不到,那樣一個弱質女流居然還是個狠角色。幸好,當日你沒和她接觸甚深,不然……”他可沒忘記,公孫明曦當年對她可是很有好感。
公孫明曦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如果真沾上雲檀雅,他可能早就屍骨無存了。“我早就和以前的紅顏知己劃清界線了,你不要給我亂說啊!”公孫明曦警告他。
“知道了。再說,梅前輩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那些情債,你慌什麼!”龍子塵打趣他。
“反正,你別給我添亂。轉回正題,如果真是玄溟宮所為,只怕江湖上也將有一場惡戰。”公孫明曦不希望梅彥封捲入險境。
“我算算,江湖六霸中,擎雲山莊、憬風閣、熾炎教是支援龍淵的,古谷已經站在黑昌那邊,玄溟宮應該是附屬呼齊,血樓中立。如果真是玄溟宮所為,那麼它的目的就是打破江湖的平衡,爭取更多的實力。發生了這種事,那些實力不是很雄厚的門派肯定會選擇依附六霸。但是,憬風閣、古谷、血樓是不會吸收外援勢力的,那就還剩擎雲山莊、熾炎教、玄溟宮。擎雲山莊,依梅前輩的性格,只怕是不會接收那些在他眼中的麻煩。熾炎教,它的勢力已經擴充得非常壯大了,再多就只會是負擔。所以算來算去,還真是玄溟宮獲利最大。”龍子塵分析得頭頭是道。
公孫明曦拍拍手:“多日不見,真讓我刮目相看。我說,你以前是不是藏得太深了?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聰慧呢?”
龍子塵回敬他一腳:“我聽著真彆扭,你是真心誇我嗎?既然,嫌疑集中在玄溟宮身上,梅前輩為什麼不直搗黃龍?”
“因為他不傻,”公孫明曦暗諷龍子塵,“沒有證據,直接去問罪,你還讓不讓他在江湖上立足了?所以,他還在暗暗搜尋證據。只要有確切的證據在手,他就可以聯合各大門派,徹底剷除玄溟宮。”
龍子塵反駁:“玄溟宮更不傻,它會留在證據讓梅前輩打壓自己嗎?我認為希望渺茫。”
“事在人為,這世上不存在天衣無縫的陰謀。只要在任何一個細節上有破綻,玄溟宮就完了。”公孫明曦對梅彥封很有信心。
“希望如此。對了,說了這麼多,你一直沒提到海國。海國真的這麼平靜嗎?”龍子塵突然想起被他遺忘很久的海天尋,三年之約,就在今年,就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得上。
公孫明曦想到海國發生的奇事,不由笑出聲:“壞事沒有,喜事倒有一樁。聖女海雪歌嫁人了,她的夫婿是鑄劍世家的吳焱。你知道嗎?那個在美人大會上出現的小孩吳名石就是他們二人的孩子。原來,他們早就相戀,只是遭遇了一場誤會,海雪歌一怒之下就當了聖女。可是,吳焱居然追到海國,還在神殿對面建了一間小屋,一待就是數年。海雪歌珠胎暗結,在神殿生下孩子。其實,她早就心軟了,只是礙於神殿的規矩,所以,等到二十五歲的時候,才將這件事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