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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邵洵這位外界眼中的精英律師都很低調,就連必須面對媒體,他也幾乎不出面,都是由其他合夥人出面,要約他的訪談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但既然老戴覺得她行,她不行也沒有辦法。於是隻有厚著臉皮的往頌安跑,先是從林巍那兒下手,殷勤的訂餐送咖啡。
林巍面對著她的糖衣炮彈半點兒口風也不軟,說邵律不會答應,以前也不是沒有其他記者約過,但一律都給拒絕了。
他這兒雖是拒絕了程敟,但卻告訴她,她找他是沒有用的,這事兒得邵律自己點頭,他不過只是一助理,沒有那麼大的話語權。
意思是她得自己去找邵洵,自己去同他說。
程敟不由得氣餒,還想請林巍去替她探探口風,辦公室裡的邵洵就突然走了出來。
他在辦公室裡辦公早就看到了程敟過來,也見過她這幾天給林巍送吃的。這會兒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說道:「你又到這兒來晃什麼?」說完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叫林巍和他一起出去。
這事兒雖是難,程敟也害怕去面對邵洵,但該上還是得上。可接下來卻都沒有找到開口的機會,邵洵在辦公室的時間並不多,偶爾就算是遇到他,他也完全視她為空氣。讓她完全無法開口。
她只得將機會寄於每週的兩次去他家打掃衛生的時間。
前兩次她上門邵洵都在,但她的運氣很不好,這次打掃完衛生也沒見他回來。她還殷勤的買了菜,打算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的。
她知道要在律所找邵洵說這事兒機會少之又少,萬一林巍重新找到了鐘點工,她以後就連過來的機會也沒了,更別提說這事兒了。於是隻能厚著臉在他家裡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程敟等得發困,竟然靠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她是聽到開門的聲音突然驚醒過來的,睜開惺忪的睡眼,就見邵洵出現在了玄關處。他大概喝了不少酒,走路也有些歪歪斜斜的。
程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睡過去,見他一副醉得不輕的樣子趕緊的站起來,打算上前去給他拿拖鞋出來。
誰知道才剛站起來,那喝醉的人就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大抵是沒想到她在,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他也不等程敟回答,臉上露出了嫌惡來,冷冷的呵斥道:「滾出去。」
程敟在他的辱罵中呆在了原地,她也深知自己呆到現在已屬于越界了。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甚至不敢去看那人帶著鄙夷的目光,低低的說了句抱歉,拿著包就匆匆的離開。她才剛走出門口,身後的門便被砰的一聲摔上。
服務行業裡,受氣是常有的事兒。儘管程敟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自己先越了界,有自己的私心在人家裡久呆了,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屈辱感令她無法挺直脊背。她甚至不敢去回想邵洵臉上的嫌惡。
直到匆匆的出了小區,如芒刺背的感覺才少了些。她暗罵自己活該,公是公私是私,她是哪裡來的底氣混為一談?
突如其來的疲憊感湧上來,她一時甚至連腳步也邁不動,在原地站了好會兒,才一步步的慢慢走向公交車站。幸而這時候還有夜半公交。
一連幾天,程敟都沒有再往頌安去,有些沒臉也有些害怕見到邵洵。可老戴安排的任務還沒完成,儘管她一再表示已經被拒絕,但老戴還是讓她再想想辦法。現現成成的熱度不要白不要,要是被其他家給搶了先,那就更是一大損失了。
程敟那天那頓罵其實也挺莫名其妙的,前兩次她去邵洵看起來都還算是滿意,不知道她是哪兒得罪他了,這次竟然發了飆。
她就算臉皮再怎麼厚再怎麼沒有自尊心,也不敢再公私混為一談。邵洵不願意看到她,她自然也不能再去做鐘點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