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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跪在地上:「苟大夫,此蠱毒皆是由末將尋得,若是王爺因此有了三長兩短,末將死不足惜。」
苟神醫連忙扶起了他,寬慰道:「李將軍,並非你之過,常人只道這蠱毒一經種下便無可回頭,全無解除之道,其實這解除之法全在蠱主本身,若蠱主願以身伺毒,將蠱毒引自身上,那寄主身上的蠱毒便可全解,若是王爺不願那自不會如此——非李將軍之責。」
話音剛落,李巖的憤怒更是增了幾層。
顧清寧亦是氣憤,同時又是迷茫,苟神醫的話句句他聽得懂,又句句聽不懂,他不知道蕭玄衍在搞什麼把戲,捨身為自己解毒?他不信蕭玄衍會有這等好心。
看著那偌大床榻之上滿臉黑氣的男人,這汐溪別院歷來都是他受辱的地方,哪裡想到有一天竟可以在這裡看見這幅大快人心的模樣。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當場便冷笑了一下。
李巖自是大怒,又連連甩了幾個耳光過去,直教顧清寧是眼冒金星,口吐鮮血。
見著顧清寧軟倒在地,李巖也顧不了他了,只問苟神醫:「王爺身上這蠱毒很嚴重麼?」
苟神醫低首沉思了一會兒,「這蠱毒既是李將軍尋得,想必也知道這蠱通常由西域國主用於降臣,自不會有任何國主願意以身解毒,故而世人皆是認為此蠱無藥可解,可卻不曾知道,這『隨情蠱』創立之初卻是一種情蠱,蠱主用於寄主,自是取其永不背叛之意,可若是蠱主以肉身將寄主身上蠱毒召回,那麼這蠱毒便會劇烈反噬,比起原先可不是重了一點。」
李巖聽的是驚心動魄,刷的一下拔出了劍:「本將便殺了他!」
「千萬不可!」
苟神醫連忙阻了他:「若將寄主殺死,那麼王爺也便無可救藥了!」
李巖咬牙切齒,眼睛都瞪出血絲了:「難不成就讓王爺這般白白地中毒?」
苟神醫道:「不,老朽讓你莫要殺了這小哥自是留著有用,此蠱毒在他二人之間來回種下,想必已是共蠱了。」
「共蠱?」
「是也,同生共死,自成一體,一個死了,另一個自不能獨活。」
一旁性急的虯髯校尉按耐不住了,「苟神醫你說了那般多,來來去去什麼共蠱的勞什子老子一句都聽不懂,也都沒說個解決方法,你這神醫怎麼當的嘛!」
李巖怒目而視,制止了他的無禮。
苟神醫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二位將軍莫急,老朽說了這般多,便是給諸位理清這蠱毒的來龍去脈,這下便說說他的解法。」
苟神醫看了看地上的美貌少年,「其實這隨情蠱雖是妖異,但作為情蠱,他自是以情為上,致死並非這蠱毒的初衷,如今即是共蠱,那麼這小哥即是寄主又是蠱主,換言之,解毒之法便在他身上,一則同房交合內源交融可解,二則取他之血為引,著以幾味藥材,亦是暫時可解。」
李巖與那校尉面面相覷,有些尷尬,當下又是狠狠瞪了一眼顧清寧。
「王爺昏迷著,自是要取了他的血來。」
苟神醫看著地上那個目露憤懣委屈的少年,心裡想著原本古書上還記載有一種徹底的解法,可眼下這狀況哪裡能用,即是沒用,那便多說無益,徒生是非,當下便吩咐徒弟下去煎藥了。
李巖取了一個碗來,拿了一牛耳小刀,毫不留情往顧清寧指上一割,鮮紅的血珠便滾滾低落,顧清寧生來怕疼,可被點了啞穴,叫都叫不出來,眼眶都紅了,那李巖還嫌棄他流的不多似得,又割了一道,顧清寧疼的脊背生出冷汗,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幾乎要昏厥過去,接了小半碗後,李巖才甩開了他,當下給前廳熬藥的送過去了。
誰也沒有理會仍在淌血的顧清寧,他頭暈腦脹,心裡憋屈的只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