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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上派珀的目光,問道:&ldo;你是在試圖證明,為什麼不得不殺掉我嗎?&rdo;
他俯下身來,迫切而嘶啞地小聲說道:&ldo;我需要你來證明為什麼我不應該殺你。給我一個理由,以便於我向議院的人,向西蒙、路易斯和其他人解釋,為什麼我還沒有殺你。&rdo;
我再次感到身負重壓,精疲力竭。我覺得自己像在被侵蝕,就像島上的石頭,遭到了海水的沖刷。&ldo;這座島應該是這樣一個地方,我們在這裡無須證明自己存在的權利。&rdo;
&ldo;在這座島的問題上不要跟我說教,我正在盡力保護它,這是我的工作。&rdo;
&ldo;但是如果你殺掉我,或者把我關起來,這裡就不再是自由島了,不過是一個海景看護室。議院也就變成了議會,不過是換了個名字而已。而你也會變得和扎克一模一樣。&rdo;
&ldo;我得對這裡的人負責。&rdo;他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ldo;但不對我負責。&rdo;
&ldo;你只是一個人,我得對這裡所有的人負責。&rdo;
&ldo;我對吉普就是這麼說的,他說這沒那麼簡單,不是一個可以用數字衡量的問題。&rdo;
&ldo;他當然會那麼說,他又沒做過我的工作。&rdo;
我看著他身後牆上掛的地圖。所有地圖都畫滿了黑色墨水筆做的注釋,標明議會駐兵和收容所,以及村莊、定居地和安全屋的位置。抵抗組織運送人們來到這座島的整個網路都畫在上面。所有這些人都依賴著他。
&ldo;如果那是你的工作,那你為什麼還沒殺我?&rdo;
&ldo;我需要你來改變數字對比,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rdo;
我的聲音很平靜:&ldo;我已經告訴你關於溫德姆和神甫的所有事情。我還警告了你關於扎克利用水缸迫害更多歐米茄人的計劃。&rdo;
&ldo;你應該還知道更多,關於他們對自由島的搜尋程序。&rdo;
我搖搖頭。&ldo;這對你來說並不是新聞,你知道他們在尋找自由島,你也知道他們最終會找到它,只是時間問題。&rdo;
他抓住我的胳膊。&ldo;那麼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會來,給我一些細節。&rdo;
我努力掙脫他的掌握。&ldo;我沒有更多事情可以告訴你了。幻象不是那樣運作的,我不知道具體日期,他們進攻的路線。幻象不是你能釘在牆上的東西,它們是不穩定的,有時候我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有時候我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rdo;
&ldo;但是你找到了我們,找到了這座島。&rdo;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ldo;那麼,在這座島之外還有什麼?&rdo;
我又搖搖頭。&ldo;你指的是什麼?這座島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其他一切都在東方。&rdo;
&ldo;我們所知的一切都在東方。但事實並不一定如此。如果在更往西的地方,或者是穿過死亡之地的更東邊,還有其他地方呢?&rdo;
&ldo;你指的是方外之地?那只是古老的傳說,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它,它根本就不存在。&rdo;
&ldo;大陸上的大部分人仍認為,自由島只是一個傳說,是謠言。&rdo;他的神情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ldo;你知道關於方外之地的一些事情?你已經發現它了?&rdo;
&ldo;沒有,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rdo;他從牆上扯下一張地圖,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我所看到的許多地點都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