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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拒絕讓人保護,我一再堅持他也不變。”使館一秘稍停一下。“他不願被人監視,對嗎?”他很自信地說。
“是的,他不願意。他的下一個電話是什麼時候?”
“大約十五分鐘以後。”
“告訴他紋石的人到了。”康克林人口袋裡掏出地圖,地圖已摺疊出那個地區,路線也已用藍墨水標出來。“就說碰頭時間是一點三十分,地點在謝夫勒澤和郎布里埃之間的路上,凡爾賽南面七英里的貴族公墓。”
“一點三十分,謝夫勒澤和郎布里埃之間的公路……墓地。他知道怎麼去那兒嗎?”
“他從前到過那地方。如果他說他坐計程車去,告訴他採取正常的防範措施,把車打發走。”
“這會不會顯得很奇怪?我是說對那計程車司機。那個時間去致哀是少見的。”
“我是說你應該這樣告訴他。雖然他不會坐計程車的。”
“顯然,”使館一秘趕緊說,並主動提出辦一件完全沒必要的事來掩飾自己的愚蠢。“我還沒打電話給你在這裡的人。要不要我現在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已經到了?”
“這我自己會辦。你還保留著他的電話號碼?”
“當然。”
“燒掉它。”康克林命令,“趁它還沒有把你燒掉。我二十分鐘以後再給你掛電話。”
列車轟隆隆穿過地鐵底下的一層,整個月臺都能感覺到強烈的震動。伯恩掛上了水泥牆上的收費電話,眼睛盯著話筒看了一會兒。在他內心深處某個地方又有一扇門稍稍開啟了。光離得太遠,太昏暗,看不清房門裡的情形,可是還是有影像。在去郎布里埃的路上……穿過一扇鐵格子的拱門……一個緩緩起伏的山丘,白色大理石錯錯落落。十字架——很大的更大的十字架、陵墓……和到處可見的雕像。貴族公墓。一個墓地,但遠不止是一塊死者的長眠之地。一個接頭地點,但還不僅僅是這些。一個利用葬禮上的間歇進行談話的地方。丙個男人如同周圍的人一樣穿著暗色服裝,在送葬者中間移動著,直到挨在一起交換了他們相互要跟對方說的話。
有那麼一張臉,但委模糊,沒對準焦距;他看到的只是眼睛,那張沒對上焦距的面孔和那雙眼睛有個名字。戴維……艾博。代號“和尚”。這個人他從前認識,可是現在/(原書此處有一字看不清,可能是“不”。)知道。美杜莎和該隱的炮製者。
賈森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搖搖頭,好象是要把這突然而至的迷霧甩開,他朝瑪麗望了一眼。她正在離他十五英尺遠的地方靠牆站著。按約定她應該注視站臺上的人群,看看是否有人在監視他。可她沒這麼做,她正看著他,皺著眉頭的臉關注的神情。他朝她點點頭,讓她放心;這不是他的艱難時刻。相反,影像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到過那個公墓;不管怎樣他會知道的。他走向瑪麗,她轉過身和他一道向出口處走去。
“他在這裡了。”伯恩說。“紋石來了。我要在郎布里埃附近和他碰頭。在一個公墓。”
“有點陰風慘慘。為什麼在公墓?”
“應該是為了使我放心。”
“天啊,怎麼會呢?”
“我以前到過那兒,在那兒和人會過面——和一個男人會過面。把它作為接頭地點——一個非同尋常的接頭地點——紋石是在告訴我他是貨真價實的。”
她挽著他的胳膊一起登上通往大街的臺階。“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我不得不這樣,因為我不知道我在那兒會遇上什麼。如果不是我所預料的,我想要有人站在我這邊。”
“親愛的,這毫無道理!警察正在追捕我,一找到我就會馬上把我弄上飛機送到蘇黎世;你也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