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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你要是要得錢來,我也支援你。&rdo;張樹生也開口了,如果說老支書是給二根的話擠得有些下不來臺的意思,張樹生這話,則是有些將軍的味道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先前張威的事,秀秀橫插一腳,他自知理虧,怕了秀秀,忍了,這會兒秀秀居然還要搶他的村長做,他也惱了。
秀秀卻反問:&ldo;老支書,你即然打過報告,應該盤算過,坳灣子村這條路,要多少錢?&rdo;
&ldo;看從哪裡修。&rdo;老支書想了想,說:&ldo;要是從白石村那條路修進來,到坳灣裡,十里路的樣子,要十五萬,如果從坪上往坳灣裡修,路要長一點,但平一些,也是十五萬的樣子。&rdo;
秀秀道:&ldo;兩條路加起來三十萬?&rdo;
老支書有些吃驚:&ldo;你兩條路都想修。&rdo;
&ldo;當然。&rdo;秀秀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ldo;若從坪上修,坳灣裡出去就要繞一個大彎,那邊繞過去,到鄉上要多二三十里,多少事耽擱了,若從白石村修過來,坳灣裡到坪上還是不通公路,等於一個村子分成了兩截,和沒修也差不了多少,所以。&rdo;她一握拳頭:&ldo;要修,就兩條路一起修。&rdo;
&ldo;你到哪裡要三十萬來。&rdo;張樹生問:&ldo;省裡。&rdo;
&ldo;就三十萬也值得去省裡找關係?&rdo;秀秀哼了一聲,其實她省裡沒關係,或者說與高娟娟的關係與村裡人想的根本不一想,但秀秀不會說透,借著他們的想法,這麼半隱半露的說一句,聽在張樹生老支書等人耳朵裡,想到的就是:&ldo;她在省裡果然有關係。&rdo;更進一步想則是:&ldo;她省裡的關係這麼大,三十萬都不值得開個口,那是多大的關係啊。&rdo;這麼一想,氣勢越發的就弱了。
&ldo;那---那到哪裡找這筆錢。&rdo;張樹生幾乎有些結巴了,他雖然當了十多年村長,其實也還是個深山裡的老農民,縣裡都沒去過幾次,三十萬,省裡的關係,他已經暈了:&ldo;鄉裡是一分錢沒有,縣裡也沒錢。&rdo;
&ldo;不問鄉裡縣裡省裡要。&rdo;秀秀略停一停:&ldo;我自己投資,我出三十萬,替村裡修這兩條路。&rdo;
如果說先前秀秀要參選村長算得上往水裡扔了個大石頭的話,這一句話說出來,真好比一塊萬斤巨石當頂砸下來,所有人都砸暈了。
私人掏三十萬,替村裡修兩條路,天爺,這可是三十萬啊。
諾大一個打穀坪,剎時間鴉雀無聲,隨即又轟的一聲炸了窩,恰如驚起一蓬麻雀,無數的議論聲中,卻沒有一個人來質問秀秀這番話的真假‐‐不管真假,這話足夠驚人。
三十萬啊,村裡人一年的平均收入只有幾百塊,那是個什麼距離,那就是站在坳頂上遙望鄉政府的距離,不,遙望北京天安門的距離‐‐我愛北京天安門,那隻能是歌裡唱,現實中是愛不上的。
張陀子坐在大根二根邊上,眼睛鼓得老大,在大根臉上看到二根臉上:&ldo;你們家秀秀說真的?&rdo;
&ldo;嗯。&rdo;大根感受到了周圍無數的眼光,他臉上放著光,嘴上卻沒什麼話,仍只是嗯了一聲。
&ldo;三十萬啊。&rdo;張陀子的話,象戲臺子上拖的長板,最後一個啊,幾乎是要無限的拉長放大。
&ldo;嗯,三十萬。&rdo;大根還是嗯了一句,彷彿那不是三十萬,而只是三塊錢。
&ldo;三十萬有什麼了不起。&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