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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南摸出手機看了看,昨晚睡前開啟了飛航模式,一直沒關掉。「以後不開飛航模式了。」
陳縱停下了腳步,「我醒了突然發現你不在,凌晨五點,你憑空消失了,知道我什麼心情嗎?」
嘉南根本不敢看陳縱泛紅的眼睛,牢牢抱住他腰身,埋首在他懷裡,湧現出無限愧疚。
陳縱梗著脖子,喉結滾了滾,聲音冷硬卻像在哄著:「你別嚇我了行不行?祖宗。」
嘉南踮起腳,手在他腰上借力,安撫似的慌亂親吻他唇角。
他們的胸膛之間隔著那條舊舞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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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縱跟餘靜遠交流,告訴她嘉南最近的情況,以及嘉南偷偷延長練舞時常的事。
餘靜遠認為嘉南增加運動強度,延遲練舞時常,不僅僅是厭食症患者的常見心理,想透過高強度運動來抑制體重的增長,或許還有別的方面的原因。
陳縱提到了那條舊芭蕾舞裙。
陳縱對餘靜遠說:「她去活動室練舞,把舊舞裙也帶上了。」
站在毫不知情的旁觀者角度來看,這是個令人費解的舉動。
已經不合身的、毫無用處的舊舞裙,為什麼還要帶在身邊?
餘靜遠在多次與嘉南交流的過程中,對她已經算熟悉,清楚知道即便現在嘉南沒有與她的母親沈素湘生活在一起,沈素湘在嘉南童年時留下的印記也一直沒有消失,伴隨她長大。
沈素湘對嘉南從小要求嚴格,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夠在跳舞方面取得矚目的成績。
如果出色,就會得到母愛的饋贈。
如果平庸,就面對冷臉與失望的眼神。
嘉南不喜歡她的原生家庭,卻時時刻刻在受原生家庭的影響。
她對母親的態度矛盾,她覺得對方的愛稀少、有條件、且不夠堅定,卻又仍懷有期待。
會下意識地挽留。
正如她當年逃避舞蹈,渴望離開文化宮,卻仍在堅持跳舞這件事。她的潛意識裡,甚至覺得是自己不夠優秀,沈素湘才會拋下她離開。
所以一條早已不合身的舊舞裙,她留了那麼久,留到現在。
她清醒地於二〇一五冬天,在洛陵的老火車站送別了沈素湘,卻沒有放過自己。
嘉南一開始是為了什麼而開始跳舞呢?
為柳曦月夭折的夢想,為了沈素湘的期待,為了某些榮譽和光芒萬丈的舞臺。
芭蕾舞對嘉南來說,束縛多過自由,壓力多過期待,眼淚多過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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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街15號,陳縱按照黑皮給的地址尋過來。
裁縫店開在街尾,屋後幾棵樟樹冒頭,太陽從樹縫間梭下來,打在屋頂上。
陳縱推開店門,沒看見人。店內東西雜亂而多,牆上掛滿不同顏色、不同料子的布匹。裡間傳來縫紉機的聲音。
陳縱問:「有人在嗎?」
他跨過兩個大紅色塑膠袋,到了內屋門口,朝裡望,後邊地方寬敞許多,兩個學徒坐在縫紉機前縫衣服,看上去年紀都很小。
陳縱一問誰是鄒師傅,倆人齊刷刷說我們師父在對麵茶樓喝茶,你有什麼事嗎。
陳縱說急事。
其中一個就跑去找師父了。
鄒十萬跟黑皮描述得樣貌差不多,方臉闊額,瞎了一隻眼睛,戴半邊黑色眼罩遮住,看上去不像裁縫像悍匪。
陳縱向他道明來意,問能不能做。
鄒十萬思索片刻,說:「要看裙子。」
陳縱給他看手機裡的照片。
鄒十萬謹慎地說:「還是得上手摸,具體看料子質感,才知道能不能仿。」
隔兩天,陳縱拎著防塵衣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