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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他有些迷惑,但終究是伸了手輕攬住她腰:“可夢到了什麼?”
皇后的眼神微微閃爍,卻道:“不曾夢到什麼……”
“那很好。”他道。
她騙了他,但此刻追究有何益?他亦有事情瞞著她——她若是知曉被她七妹捅成重傷的廣平王被他治好了又“無心”地放走,心頭的驚愕與痛苦,只怕不會亞於他。
互相瞞著吧。他曾以為世上的夫妻原本便該互相扶持,卻不想,這世上有一種為了不難堪的扶持,喚作欺騙。
他可以以一句“今日之事決計不許洩露”來封住所有在場宮人的口,卻封不住他自己心中不息的鬱郁與掙扎。
在那之後,他瞞著她的事兒越來越多,然而這卻並不是君敬我一尺我還君一丈便能討平的事情——他說不上面對她的家人是怎樣的心思,若不是秦家撫育那原本便低賤之極的秦悌,她的一生之中該有的男人便應當只有她一個!可是,倘若不是為了她的家人,她會不會根本便不稀罕他能給她的皇后之位?
宮中的旁人看來,他同她是帝后,卻也是兩情相悅的鴛侶。這一份圓滿,放在深宮大內,著實是叫人欣羨的。可大抵正是因了圓滿,那一點兒不如意,便顯得格外深徹而無法忽視,無法剔除。
這一份相瞞,直到了她那一回生死之局的大病方才揭破。他聽了秦唸的話,去追查是誰在她耳邊說了欺瞞的話,追究到底,卻是徐氏買通了她身邊的人,知曉了那一日午後短暫而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猶以為是有人騙她病況嚴重,卻不想彼人惡劣至此!
秦皇后聽得這樣的訊息,如何能不絕望?
她或許以為用她的死能洗脫他心頭的陰影,甚至不敢將她為他生養的太子交託給他這做父親的人。可她不會明白,他可以怪罪她,卻斷然不能容忍旁人用他們之間的事兒去要挾她。
於是只有斬盡殺絕。徐氏的父親是誰,親眷是誰,那有什麼重要的?是他瞎了眼召她入宮,為此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他應該的。
哪怕再見得她心中仍有芥蒂,哪怕終他一世也不能放下,哪怕等到了最後也不會有結局,不能有期盼。
屬於他的,從來都不可能是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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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不喜歡女人。這一樁是軍中健兒們公認的。他們從軍時多半是少年,正是剛剛對女子有了心思的年紀,而軍中……
最不該有女人的地方,偏生能用最不堪說的方式,去得到他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興致起了,誰還在意那些女人的來歷,在意她們的面容?將她們的長裙掀了遮在頭臉上,她們便只是軍漢們發洩的物事。
但說到底,那些女子也是人,她們喜歡的也是俊美的少年。立功的酒宴上,有幾個便往白琅身邊靠,白琅皺了眉起身離席,更有個自恃風情的跟了出去。
些許時光,那女人腫著臉回來了。同白琅住一處軍帳的少年吃飽喝足了回去,但見白琅坐著磨刀,神色清淡。
“你不喜歡女人?”少年在他對面坐下,問出了這一句,方覺得唐突而不妥——不喜歡女人,會不會是喜歡男人?以白琅的身手,若是對他用強……
“我不知道。”白琅眼皮都不抬。
“你為什麼不試試和她們親近?”
“怎麼親近?”白琅起身,從帳中墊褥下抽一本冊子甩在他面前:“這樣嗎?”
少年只覺顏面火辣,被白琅發現的正是他私藏的春丨宮冊子,但此刻總不好服軟,便硬著頭皮道:“男女之事,原本便是天道公理……”
“便是再飢餓,也不能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口中送。”白琅挑挑眉,道:“你且想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