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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便焚煙報信,待官軍趕到,他們也都跑得人影子都不留了。
這般情形,真真是叫人躁狂。
於是出了議事的軍帳,白琅的臉色沉得像一塊凍了千年的冰。秦念不敢觸他晦氣,小心翼翼跟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回了自己帳中,秦念便極乖覺地去給白琅倒了一碗水。這軍中沒有茶,水也不見得有多麼乾淨,喝下去不鬧肚子,已然是極好的了——簡直是在京中不可思議的情形。
而白琅將那一碗水喝乾,眉間的鬱郁也沒有半點兒緩解。
在這樣的情勢之下,挑簾子進門,還歡喜地道:“郎君,娘子!我們發現好大一群黃羊”的婢子,便顯得格外不識時務。
秦念急著抬手比在唇邊,示意她閉嘴,可還是沒來得及。而白琅一蹙眉,道:“這三萬大軍,是出來打獵的麼?!”
他話雖是這樣說,但誰不知曉,這“好大一群黃羊”送到了面前,哪兒有不獵殺的道理?有這些羊肉,能省下不少乾糧呢。
秦念聽得他口音中雖然不耐,卻沒什麼憤怒,方才敢開言:“這也不是壞事兒……要不,去和堂兄說一聲,咱們點些將士去獵黃羊?也算是添些補給。”
白琅想了一想,便起身向帳外走去,然而到了門口,卻猛然駐足:“咱們缺糧,叛軍呢?”
秦念愕然,心思轉動,不由介面道:“郎君是疑心叛軍也想獵殺這些黃羊?”
白琅點頭,向婢子問道:“你們發現的黃羊,離咱們這裡還有多遠?”
“大概四五十里地,”那婢子道:“想來咱們的斥候也……”
“四五十里地……”白琅的面色突然便陰沉下來,向秦念道:“你換上鎧甲。”
秦念哪裡知曉他為何這樣說,但她總該信任自己的夫婿,忙叫婢子為她更上鎧甲。過不得多久,中軍之中鼓聲響起,秦悌便點了白琅帶著五百人去獵黃羊了。
五百人……秦念在帳下聽得這個數兒,只覺得什麼不大對。且慢說獵殺黃羊不需要這許多人,便是要五百人,也不需軍將升帳來點人啊……
果然,秦悌選了另兩名副將各帶七千人迂迴包抄。
聽得這般佈置,秦念方才隱約猜到了他們的想法。黃羊這種東西天生怕人,而三萬大軍的營帳,人氣何等重,若不是有甚異變,黃羊群怎會到離人這樣近的地方來?
這荒原之上,唯一能製造“異變”的,不是叛軍,便是大狼群。而若是狼群……若是狼群,那也須得趕緊滅了才是。
白琅這五百人,說是狩獵,其實是去做“獵物”的吧?
“七娘,你同你那兩個婢女,隨著白琅一起去。”便在她出神之時,秦悌安排道。
秦念自然點頭了,白琅卻是微微蹙了眉,道:“這怕是不好吧?”
“狩獵,自然不要太過防備謹慎才是啊。帶個女眷,正好叫對方輕信。”秦悌卻道:“再說,七娘的身手,不會成為拖累的。”
他這樣開口,白琅自然沒法再辯駁。及至出了軍帳,才向秦念道:“你須得跟緊我。”
他眼中的神色,分明是些許擔憂與緊張……方才秦悌要他帶五百人“狩獵”之時,他卻壓根兒沒有這樣的反應呢。
秦念看在眼中,心意自動,便輕聲應了一句。
不過小半個時辰,點給白琅的五百軍士俱已上馬。看著這些個軍卒的打扮,秦念益發確信自己的想法了——直刀長槍,鉤鐮弓箭樣樣俱全,這哪裡是射獵,分明是備戰。
使那兩名婢子帶路,離開大營四五十里,遠處果然出現了黃羊群。然而這一眾軍士尚且未及散開,秦念兩名婢女中年少的一個便“咦”了一聲,道:“阿姊,你看,這黃羊群……有些奇怪。平素它們該是散開的,怎麼今日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