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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如何來問我?”秦皇后道:“我在深宮裡頭待著,又是身懷六甲,怎麼能聽這些個閒話。你要問,問阿崔子去。”
秦念臉上微微一紅,道:“阿姊自然是天底下最賢德的婦人,耳朵裡不聽這般閒話。”
秦皇后卻是笑道:“便是我想聽,誰給我說我阿妹的閒話來?不過你也得信,之於你的言語,便是不甚好聽,也不會如何難聽。說出口的話,總會被旁人再轉給旁人聽的,以翼國公府的地位,以白琅的前程,誰沒事好做,特意得罪你來?”
“這……”秦念想了想,也是笑了,秦皇后見此,便攜了她手,道:“這一回出去,可見到什麼稀罕物事沒有?”
秦念只搖了搖頭,道:“稀罕物兒不見,稀罕事卻多得很。譬如那些突厥人行軍打仗的法子,便與先前阿爺說的大為不同。”
“這……”秦皇后一怔,笑道:“這稀罕事兒,我不稀罕的。旁的呢,可還有沒有別的了?”
秦念正細細思忖可還有有趣事情能告訴阿姊,便聽得一聲男子音色響起來:“七娘回來了?”
深宮之中能悄無聲息來去的男子,也便只有皇帝一個人了。秦皇后拖了秦念循聲轉過去,急匆匆行了個禮,方道:“聖人來時,也不先通稟一聲。”
“都是自家人,費什麼力氣。”皇帝倒也毫不避諱,徑自坐了,含笑瞥了秦念一眼:“七娘漠北之行,看來收穫頗豐?”
“聖人所言收穫,是指臣女手頭上的人命麼?”秦念抿了唇笑起來。
皇帝一怔,失笑道:“你也親手……這白無常要討的,到底是怎樣一位夫人啊!阿願素來說你心思很不似個淑女,我看不出,如今聽著這話,果然還是做阿姊的瞭解你——你方才所言的突厥人行軍打仗大為不同,是怎麼一回事?”
秦念不意他將話題從家常寒暄突然拉扯到了這上頭,醒了醒神兒,方道:“阿爺從前說過,突厥人擅野外奔襲,如今這一回,他們卻舍下了出城的大軍,強攻落鳳城。待至大軍回援,解了城圍,他們便生了圍魏救趙的念想——這種種事宜,聖人怕是已然知曉了。”
皇帝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案几,道:“他們的戰法……很像是有我朝的人指揮,是不是?”
秦念一怔,點頭。
“那便是了。”皇帝道:“難得你入宮一回,多陪陪你阿姊吧!我忙起來,她這邊便孤單得很!”
他說罷這話,竟是要走。秦氏姊妹自送他出去不提,然而轉回身來,秦願便苦笑了:“他只是來問你那前方的情勢的。”
她雖不曾明說,秦念卻分明感覺得到阿姊的失落,忙道:“聖人不是還叫我多陪伴阿姊的麼?可見他也很關懷阿姊呢。”
秦願垂了頭,半晌不言,終於開口卻是一聲輕嘆:“做皇后的人,不可生了私心,想將至尊拘在自己身邊。可是我還是很懷念初婚時的日子……那時候,他未曾接政,早上還陪我梳妝,為我簪發。如今他真真是天下的君王了,我該高興的,對不對?”
“男子總不會只守在妻室身邊。”
“是。”秦願道:“阿念,如你一般,其實也好得很。千里相從,這一份勇氣,你阿姊啊,想有都不能有。便是世人說秦家小娘子沒規矩,那又怎麼樣呢?但得一生喜樂,有規矩沒有,又打什麼緊了。”
“阿姊,你今日怪怪的。”秦念聽得她這樣說話,總覺得什麼不對——秦願當真是個柔雅優容的淑女,否則便是憑了婚約坐上皇后,也不會這般得聖人疼寵的。今日這些離經叛道的話語,若是放在從前,秦願一定不會說。
然而聽了她這樣的言語,秦願卻道:“哪有什麼怪的?是你許久不來了,覺得阿姊陌生了吧?”
秦念不敢再多言語,怕叫阿姊覺得生分,然而她心思素來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