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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笑嗔一句:“你阿孃等你等得眼兒都要望穿了,你倒好有閒,竟與婢子玩笑起來。進來吧,你在府上多住幾天,有的是時候叫她們陪你玩耍!”
秦念撒嬌耍痴地一笑,跑上臺階挽了母親的臂彎,額上卻捱了裴夫人一指頭:“怎麼教你都改不了?平步上階!你在那王府中,可不能這般吧?”
做女兒的便癟了嘴,道:“阿孃,這不是咱們自己家裡頭麼?在那王府裡頭,兒哪敢放肆!”
裴夫人對她這般倒也沒得辦法,只能對弄兒道:“七娘還住她老院子裡,你和脈脈殷殷去拾掇吧!過陣子再安排餐膳給她。”
弄兒領命同脈脈殷殷去了不提,裴夫人只攜著秦念進了門,方才的笑顏便瞬時沒了。她抓了秦念雙手,道:“你怎生瘦成這般模樣!那裡的日子,看來當真不如意!”
秦念強笑道:“在人家家裡頭的日子,怎生也不可比家裡如意了。”
“哦,那是我說錯——你在那地方,看來是格外不如意吧?!”裴夫人嘆道:“今日之事,你回去如何處置?我看,這京中姬妾爭寵不少,為了爭寵,把人家的孩兒推進江中,卻也太過心毒。”
秦念含糊道:“兒已然吩咐將涉事的婢子們痛打了。”
“打婢子?”裴夫人一雙眼在她面上一轉:“難不成不該罰那推人的?這裡頭是有什麼隱情不是?”
秦念當真沒想過阿孃能一下子聽出內中含混,額上瞬時便滲出了一層細汗。今日的事兒,她當真是不願意同母親說的,誰家爺孃樂意聽自己的骨肉被人排擠陷害呢?
然而她卻極其不擅長在母親跟前撒謊,單是聽了這一問便如此反應,落在裴夫人眼中,先前的三分懷疑都變了十分:“你這是怎麼了?”
秦念一咬牙,她索性招認了吧!左右她府上有什麼事兒姨母馬上便能得到訊息,姨母知道了,阿孃想打聽也能打聽到的,那還不若她親口說,免得事兒越傳越大反倒叫她阿孃聽著操心。
“阿孃。”她輕聲道:“今日那推人下水的妾,回了府只說她是被人咒魘了,手足不聽使喚,方將容郎推進江中的。兒那阿家一聽說這個,登時便來了興致,兒房中那研墨的婢子翠羽,又跑去同她說見兒做了下咒的木人,因而她們一大幫子人皆衝到兒房中搜尋……”
裴夫人聽得此語,臉色已然陰了,又聽得秦念接著道:“兒得了五兄提醒推人一事蹊蹺,便叫脈脈她們在房中找了一遍,果然尋出個木人來。那上頭字跡與兒平日手書果然一般無二。且喜脈脈已然將那木人踩為碎片藏進香囊之中,兒才算逃得一劫。便如此,阿家尚且不甘心,還要搜兒身子……”
“她!”裴夫人便是修養再好,也忍不住開了口,聲氣都惱得短促了:“她這沒規矩的破落東西!你讓她搜了?!”
“兒當著她面將衣裳脫了。”秦念道:“她那婢子的手爪,決計不能挨在兒身上!”
裴夫人差點兒沒厥過去,聲音顫悠著問:“她這麼胡鬧,廣平王也沒攔著?!那孫氏小家出身,命好遇上她夫君落魄時討了她,又生了個兒郎子才做得老夫人,如市井潑婦一般也就罷了,廣平王可也是……也是天家血脈啊,由得他阿孃胡來?”
秦念冷笑道:“兒聽他口風,似是恨不得他阿孃更胡來些呢——阿孃,什麼雞下什麼蛋,這話糙得很,阿家老是掛在口邊,可真想不到,這話原是說她母子自己啊!”
“她說這話,原是嘲我阿姊吧?”裴夫人恨得手都攥了拳,道:“只是若果然……果然如這話,她丟下來的,可不知是什麼……”
秦念恨道:“還能是個什麼?整日裡沉湎酒色,鬥雞走馬的廢物罷了!說來也不怕阿孃笑話啊,他前陣子才接瞭如今那推人入水的憐娘入府,疼得心肝兒寶貝一般,由來不過半月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