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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混小子,邢延是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可能跟你一塊胡鬧,當初要不是你沒臉沒皮的硬纏著他,你看他搭理你嗎。」
佟老師說著,惱火的嘆了口氣。「 當初我就不該拜託他管你!」
「嗯?」
沈鬱愣了下,捕捉到了重點:「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您拜託他管我啊?」
「 你那會兒不是天天逃課胡鬧不好好上學,嗎。」 佟老師說。「我見你平時總是跟著邢延,就想著他或許能影響影響你,帶著你好好學習,就跟他簡單說了一下你的事。」
「 什麼?」
沈鬱又愣了下,緊接著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說起來,當初還是個小少年時,沈鬱的性格固執堅韌,自尊心也強,那頓吃不起的西餐讓他意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強烈的挫敗感之下,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放棄。
那會兒還並沒有更多的雜念,只是單純的放棄交朋友,就比較容易一些,不再刻意去找人家,偶爾碰上躲著走,把距離拉開,慢慢的,念頭也就淡了。
他以為這樣下去,他和邢延之間也就從此了無瓜葛了,但沒想到,有天邢延倒是忽然主動來找他了。
彼時正是大課間,同學們都去外面做操,教室裡沒其他人,只有沈鬱趴在座位上睡覺,睡的正香,被拍醒之後他很生氣,剛要罵人,就看到邢延傾身湊上來,抬起了他的臉。
剛睡醒迷迷糊糊的,腦子犯著渾,邢延冷不丁的低頭湊過來的那一刻,沈鬱甚至恍惚覺得這人是要親他,人瞬間清醒不說,心臟都猛的咯噔了一下。
但,當然不是。
湊近了之後,邢延先是掰著他臉左右看了看,緊跟著又抓起他手檢查了一翻,最後,凝眸看著他,蹙起了眉。
可知當時,沈鬱臉頰和嘴角都有很嚴重的淤青,手上也纏著紗布。
說起來,沈鬱其實一直是帶著傷的,開學後的幾個月時間裡,其實身上的傷舊去新來,就從來沒有消失過,只是之前惦記著要跟人交朋友,為了維護良好形象,平時穿衣服捂的嚴,上學都戴帽子和口罩,把傷口都藏的很好。
現在不追人了,但包袱似乎也沒變輕,意識到邢延是發現了他的傷口,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躲了躲。
邢延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站那兒沉默著看了他很久,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眉頭一直蹙著。
沉默了很久,幾番欲言又止,明顯躊躇遲疑,最後,才擰著眉頭說了他了一句。「你怎麼每天都和人打架?」
可知當時聽到這麼一句,沈鬱的第一反應是立刻鬆了口氣,他覺得邢延既然這麼問,那就說明還並不知道他的事。
他甩開邢延的手,冷淡的回了一句:「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邢延沒在意他的不禮貌,問他。「最近怎麼不來找我了?」
「那還能為什麼。」沈鬱說。「你們仙子吃個飯還得是山珍海味,我們凡人不配唄。」
語氣明顯怨憤,邢延被他的表情弄的略顯無奈,輕輕嘆了嘆氣,片刻後,對他說。「那我請你吧。」
不得不說,這句屬實超乎預料了,沈鬱當時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眸子眨巴了眨巴,看著他。「啊?」
邢延說。「 我請你吃飯。」
「…」沈鬱又愣了愣,問他。「為什麼?」
「因為你笨。」 邢延說。「把別人玩笑話當真的笨蛋很少見,不交個朋友還挺可惜的。」
沈鬱:…
見他拉了拉臉,邢延又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揉了把,哄他似的,對他笑了笑。
可知,邢延長的英氣,五官精緻,骨相立體,平時嚴肅起來顯得很高冷,可若是笑起來,即便是很輕很淺的笑,也是眉眼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