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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習慣了,北京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南知看了眼他身後,「陳教授,你沒開車過來?」
「嗯,跟我朋友就在附近保齡球館,腿兒著來的。」
「我車在那。」南知領他往路邊走去,「你的檔案放在哪了,我好像沒注意到。」
「應該是在後座。」
「哦,那有可能,我沒留意後座。」南知拉開後座,果然發現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她遞過去,「給。」
陳峰俞道謝,目光卻低垂定住:「你穿高跟鞋開車?」
「嗯,今天出來得急,忘換鞋了。」
「這可不太安全啊。」
南知笑了笑,順著說:「陳教授教訓得是,明兒我就放雙平底鞋在車裡。」
「那今天怎麼辦?」
「嗯?今天就算了吧,我開慢點就行,沒問題的。」
「這樣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今天我沒開車,這地方也不太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到那邊再打車好了。」
南知愣了下,對於認識並不久的男人突然的好意與殷勤她其實很熟悉,抬頭看了陳峰俞一眼,他倒是很坦然的注視,沒移開視線。
「不用麻煩了,陳教授。」
「不麻煩,其實是我蹭你的車。」
話到這份兒上,南知不好推脫,再者最近她練舞時間長,長時間開車也腰疼,便同意了:「那先謝謝您了。」
「跟我這麼客套啊。」陳峰俞溫和道,「你這樣我也得謝謝你允許我蹭車了。」
南知笑了下,坐上副駕駛,原本想讓陳峰俞開車回自己公寓,然後她再開車回去就好,但陳峰俞堅持直接送她回家後自己打車,她便也沒再堅持。
她將椅座往後靠了靠,痠痛的腰終於捱上支撐物,緩解不少。
路上兩人閒聊。
對她的好奇無非也就那些問題。
為什麼在國外發展這麼好會這麼年輕就選擇回國。
為什麼呢?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真要說貪戀故土,但其實北京算不上她的故土,她高中才轉學到北京,真正待的時間其實連三年都沒有。
坐上歸國的航班,南知望著腳下浮動白雲,從心底挖出了一個足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因為她在這個城市短暫的那三年裡見到了最美妙的風景,度過了最深刻的青春。
在國外的日子過得不算差,可踽踽獨行的漫漫長路總讓人看不到盡頭,可似乎回到這裡,就又能回到所謂「看春風不喜,看夏蟬不煩,看秋風不悲,看冬雪不嘆」的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
「對了,你們舞團演出是什麼時候?」陳峰俞問。
「下週末。」
「週末啊,挺好,我沒課。」陳峰俞說,「我之前做過芭蕾舞劇《舞姬》的社會學相關的課題,聽你們團長說這個主舞是你,介意我去看看嗎?」
「當然不介意,你可以問問團長還有沒有票,她那兒應該有內部票的。」南知答應得很快。
陳峰俞原以為她會對認識不久且對她有意的男人去看她的表演有或羞澀或牴觸的情緒。
但南知沒有。
在她眼裡,芭蕾舞是值得欣賞的藝術,她也有讓人欣賞的本事。
而且,從她波瀾不驚的語調中,陳峰俞也能很明確的感受到,她對他沒有他對她的那方面意思。
「好,謝謝。」陳峰俞又問:「南知,你有男朋友了嗎?」
南知被這直球弄得愣了下,才答:「沒。」
「好。」他笑。
她沒看陳峰俞現在表情如何,看著車窗外車水馬的街道,好一會兒後才跟著直球的補充了句:「不過我很難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