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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譏誚:“兩刻鐘?進去整兩刻鐘不帶其他人?老四,這不像你作風啊?你不是最怕死進進出出都要前呼後擁一大堆人護衛的?怎的這麼巧偏偏太子出事那天,你就只帶了這麼一個人進去林子?”
謝朝淇再次磕頭:“父皇明鑑、父皇明鑑,江世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那枚扳指之前就不見了,他早跟我說過,定是有人把扳指偷走了拿來誣陷他,父皇明鑑啊!”
謝朝淇第一次在人前這般驚慌失態,一直沒吭聲看熱鬧的謝朝淵忽然開口:“那雜役在獄裡死了,唆使他的人偏又落了水,卻留下了那封信,未免太過刻意了些。”
他話出口,謝朝溶狠狠瞪過來,謝朝淵一臉無所謂,反正他就這個德性,想到什麼說什麼。
乾明帝眉頭緊鎖,禁軍統領趕忙解釋:“臣等無能,雜役丁卯自己撕下了衣裳布條,把自己吊死了,臣等發現時已經沒了氣息。”
“你們怎麼看?”
謝朝淇還在磕頭喊冤,乾明帝被吵得頭疼,問起其他人,但聽他這語氣,很明顯對這事是否確實是謝朝淇指使人做的,並不確信。
謝朝溶恨不能現在就給謝朝淇定罪,趙長明父子以苦主姿態懇求乾明帝徹查事情,沈重道等人亦提醒乾明帝諸多事情還有疑點,須得押後再議,先找回太子才是重中之重。
乾明帝煩不勝煩,命人將江世押下,將人全部趕出去。
出門時,謝朝溶惡狠狠地瞪謝朝淇,撂下狠話:“你給本王等著。”
謝朝淇神色難看至極。
餘的人陸續離開,謝朝淵落後一步出來,眼見著謝朝淇賴著不肯走,似乎還想進去跟他們父皇求情,隨口提醒他:“父皇現在正頭疼,我看四哥你不如先回去算了,留這裡反而更惹他不高興,你那侍衛肯定沒人敢隨便弄死他,你不必這般擔心。”
謝朝淇抬起微紅雙眼,聽出了謝朝淵話裡的意思:“那天,你看到了。”
他說得篤定。
謝朝淵笑笑,沒有否認:“四哥放心,你自己不和父皇說,我不會說的。”
謝朝淇冷笑:“你和老二不是一夥的?”
“四哥莫要冤枉我,”謝朝淵滿臉無辜,“我怎麼可能跟二哥一夥的,你不能因為我給他送了兩個人,就覺得我投靠他了吧,那天你也聽到了,他自己問我討的,我不給他送過去,他那麼小心眼不得記我的仇?我可不敢得罪他。”
“……呵。”猶豫之後,謝朝淇拂袖而去。
謝朝淵嘴角笑收斂,不在意地撣了撣衣袖,示意王讓:“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回停松齋路上,看到園子裡秋花開得燦爛,謝朝淵命人去摘了些,王讓提醒他:“這花摘下來養不了兩日,殿下若是想養花,奴婢帶人移栽些去停松齋。”
“不必,讓郎君玩兩日就夠了,再過幾日就該回京了。”
謝朝泠果然看得上這些花,歡歡喜喜叫人拿了花瓶養起來。
從前東宮裡連這些顏色都很少,後頭是謝朝泠將要大婚,才在後院裡養了些名貴花花草草,謝朝淵覺得,他的太子哥哥不該過得這麼憋屈苦悶。
“殿下今日去了許久,是出了什麼事嗎?”謝朝泠順口問。
謝朝淵伸手一攬,拉著謝朝泠坐他腿上。
謝朝泠已經習慣他這黏人勁,懶得掙扎,看出謝朝淵似乎挺高興的,道:“殿下今日心情挺好。”
“啊,看了出戏。”
他三言兩語將方才那一出說了。
謝朝泠聽罷,略想了想道:“所以是太子被人行刺落崖不知所蹤,二殿下和四殿下都有嫌疑,現在證據指向四殿下,但其實陛下更懷疑二殿下和他母家?”
“琳琅覺得呢?”謝朝淵笑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