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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平方的牢籠裡,顧清煙看到自己像條狗似的,趴在冰冷的地上,鳥巢一般的短頭髮被顧霜兒用力揪起。
她看到自己被迫揚起的容顏,乾枯蒼老如遲暮的老人,臉龐滿滿都是痛楚。
她記得那滋味,顧霜兒當時揪得她頭皮老疼了。
顧清煙看著顧霜兒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蔑又高傲地與她說:「姐姐啊姐姐,你知道爸媽為什麼只愛我不愛你嗎?」
顧清煙聽到自己用那滄桑如遲暮老人的聲音嘶啞地問顧霜兒:「為什麼?」
顧霜兒哈哈大笑,用一種近乎悲憐的目光望著她,「因為你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啊,你根本不是我的親姐,可笑嗎?」
她用力地拍打她的臉頰,諷刺又得意地說:「你啊,就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可憐蟲,可笑你還以為自己跟我們真是一家人。」
顧清煙看到自己的瞳孔微微擴大,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後一切歸於平靜,眼底一片瞭然。
她閉眼苦笑,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真相。
因為不是一家人。
所以不管她做什麼,他們都不愛她。
這時。
顧清煙又聽到顧霜兒得意地跟她說:
「顧清煙,告訴你個好訊息,你的好閨蜜,傅錦瑟死了呢。她是為了你,才會回來送死的哦。」
錦瑟死了?
還是因她而死的?
不,不會的。
她的錦瑟還那麼年輕,她不會死的。
魂體狀態的顧清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她抬手敲打自己的頭,腦海里浮現出了自己重生的一幕幕。
不……
她還活著。
她的錦瑟也不會死。
昏迷中的顧清煙猛地睜開眼睛。
嘴裡也跟著脫口而出:「錦瑟!」
正在給她擦汗的陸寒生被她忽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
見她終於醒來,心裡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陸寒生將手中的毛巾放入一旁的臉盆中,目光始終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無瀾,「你總算捨得醒了。」
她可是昏迷了一天一夜,期間,高燒不斷。
給她餵藥,她愣是一口都沒吞,餵進去就直接給吐掉了。
好像那不是藥,那是要她命的毒藥。
不管他怎麼喂,她總能第一時間給吐出來。
最後沒辦法。
他只能聽醫生的話,給她物理降溫。
好在有效,這才讓她體溫恢復正常。
顧清煙怔怔地望著陸寒生,記憶混亂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一秒這個男人還躺在手術臺,生死不明,下一秒就生龍活虎地出現在她眼前,著實有點嚇人。
身體好累,整個人頭重腳輕的,不太好受。
她這是怎麼了?
腦子裡忽然掠過昏迷之前的畫面,顧清煙猛地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起得太猛,腦子一陣眩暈,整個人直接又倒回了床上。
陸寒生見她忽然起起落落,頓時擰著眉說她,「你剛退燒,又昏睡了一天一夜,不要急著坐起來。」
「手機。」
顧清煙滿心都是傅錦瑟,壓根聽不進陸寒生的話,她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找不到手機,她便滿臉都是焦慮。
她抬手抓住陸寒生的手,心急如焚地問道:「我手機你看到了嗎?」
陸寒生沒什麼好氣地說:「沒。」
他光顧著照顧她了,哪裡知道她手機在哪。
稍微緩了一口氣,顧清煙再度從床上坐起來,她掀開被子,便要下床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