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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妍雖然不至於傳統,但她知道能順自己恢復的也快一些,她想了想:
「先試試,試試,聽瀾,沒事的對嗎?」
沈聽瀾大冬天的晚上,穿著單薄的睡衣卻出了一身汗,他握著鍾妍的手,笑著說:「別怕。我在,不會有事的。」
鍾妍立刻點頭,腹部又是一抽,她倒吸一口涼氣緊緊扣住沈聽瀾的手,沈聽瀾吃痛的咬著牙沒出聲。
鍾妍艱難的問:「順的話是不是可以無痛。」
醫生很淡定的說:「開三指才能打,你這還要等等。」
鍾妍一聽,瞪了沈聽瀾一眼,一邊叫一邊哭。
「都怪你,都怪你。」
沈聽瀾也心疼不已,他幫鍾妍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怪我,怪我。」
「晚上了,醫院不是你一個人的,儘量不要嚎。」
醫生說完就走了,隔一段時間就來檢查,花了八個小時,鍾妍才開到三指,這八個小時,簡直就是有刀在她腰到大腿的一整塊地方凌遲,鍾妍一邊哭一邊喊,到後面只有力氣哭,醫生還說要吃東西,不然等下沒有力氣生。
一早戚素和沈凌霄就趕過來,幫鍾妍把昨晚忘記帶的一些東西帶了過來,鍾爸鍾媽後一步趕到。給鍾妍帶了紅燒肉和雞湯,她勉強吃了下去。
終於開三指了,鍾妍打了針,一瞬間只剩下一點點的麻,她喘了口氣,睡了一會,睡了四五個小時又開始痛了起來,沒有之前厲害但還是把她痛醒了。
再來的就是徐醫生,給她續上了一點麻藥,沈聽瀾給她餵了點湯藥,又過了三個小時,鍾妍被推進了手術室,沈聽瀾陪著進去,那是鍾妍第一次看到他穿手術服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不是很害怕了。
半個小時後她發現她錯了,這個英俊的男人並沒有分去她一點痛苦,鍾妍一邊哭一邊罵沈聽瀾王八蛋,特別是最後孩子出來的那瞬間,感覺到撕裂的痛感,肚子突然沒有壓力了,鍾妍聽到了哭聲。
「出來了出來了,小寶貝出來了。」
鍾妍聽到徐醫生的聲音,這才將緊繃的神經送了下來,她閉著眼沒有一點力氣。隱約聽見沈聽瀾在她耳邊輕聲說:「妍妍,謝謝你。」
鍾妍便徹底睡了過去,醒的時候麻藥效過了,撕裂傷痛到她怎麼坐都覺得不舒服。聽到她翻身,沈聽瀾摸黑過來,摸了摸她的額角。
「醒了?」
鍾妍睜眼,沈聽瀾悄悄開了燈,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還在。
「爸媽她們都回去了?」
沈聽瀾摸了摸她的臉:「嗯,守了你一整天,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鍾妍覺得渾身都跟散架了一樣的難受,胸部也漲漲的。
「我好痛啊,聽瀾我好痛。」
前所未有的痛,她把頭埋在他的手掌裡哭,她自己都還沒玩夠,為什麼要受這種罪,她生完了又有些後悔。沈聽瀾幫她擦了擦眼淚,輕輕吻在她眼角。
「幸苦了。」
鍾妍哭了一會,才想起來:
「孩子呢?」
沈聽瀾搬來椅子坐著,握著她的手:「早產,還需要照溫箱。」
鍾妍又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男孩女孩?」
「男孩。」
鍾妍一聽,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癟嘴立刻就哭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遭這麼大的罪,還是個男孩,我要女兒,我要女兒,我不想再生了,可是我想要女兒,沈聽瀾你賠我女兒,你怎麼不能準一點呢你。」
沈聽瀾哭笑不得,這事是他能決定的嘛?
鍾妍雖然這麼說,但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第二天能起床就著急的去看寶寶,小小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