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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都說完,春丫才把剛才從應掌櫃那裡打聽來的事兒跟他倆講了。
鋪子裡三人,沉默良久。
徐達本來覺得討價還價本就很正常啊,關鍵他還認為自己沒怎麼還價啊!以前還價不都是對半開的嗎?!
叫價五兩,那不是因為金牙人開價二十五兩,他才故意搗亂的嗎?最後十三兩成交,這不比一半的價格,還貴了嗎?
雖說他每次都耍了些小聰明吧,可那牙行遇到憨的,不也得多賺人家幾兩銀子嗎?賣家想多賺,買家圖便宜,不都是正常的事兒嗎?
其實這事兒呢,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初來乍到,思想還停留在以前的思路上。
總覺得跟沒穿來前似的,討價還價沒關係,挑戰大店也沒關係,壓根想不起來,這會兒是強權者才有話語權,小老百姓能活著就不錯了。
所有徐達這人吧,雖然身體穿越了,可思路卻穿了一半,留了一把,腦子卡住了,這才闖下了禍事。
不過照春丫說的,人家可能看上的還不僅僅是他們三十兩一月的保護費,這事兒說不定也是早晚的事兒,今天不是跟閔掌櫃不對付,明天可能就是人家看上他們生意了也不一定。
可按照張氏昨日的說法,這事兒就是徐達這貨給作出來,早跟他說,做事得實在得實在,偏愛耍小聰明,如今得罪了人,闖了禍,還嘴硬呢!
「要不,咱們去找那閔掌櫃說說?」石頭見他爹和妹妹坐在桌邊良久沒有說話,就如此提議。
「不行!」
父女倆異口同聲。
「那閔掌櫃城府深的很,那日在牙行裡跟我們有說有笑的,背後還給我們來這麼一手,既然他已經跟漕幫聯絡上,想要動我們鋪子的腦筋,那估計不咬下塊肉來,是不會鬆口的,這事兒大機率談不出什麼花來。」這是徐達說不行的理由。
不過春丫說不行的理由還是比較扯淡的,她說的是:「絕不向收保護費的黑bang低頭!!」這還好張氏不在,不然她肯定逃不開一巴掌。
覺得談也談不出來什麼花來的徐達,和絕不向惡勢力低頭的春丫,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決定歇業三天,反正這幾天也沒啥心思了,雖說兩人都叫囂要跟姓閔的一決高下,問題人家有個漕幫做後盾,他們除了豪言壯語之外,屁辦法都還沒想出半個。
晚市營業結束,關上店門,春丫大手一揮,寫上:家中農忙,歇業三日,貼在了門口,也算是挽尊了。
店裡這幾日他們也不準備留人了,雖然目前還不知道能住哪兒,但是父女倆還是決定先把方嬸他們三人帶回家。
吳放他們三個也說好了,先不用來鋪子,等事情解決了,自然會去找他們,徐達還把吳放他們的工錢先給結了,反正離開業一月也差不了幾天,後頭的三天全當給他們的帶薪假期了。
結好工錢,徐達這禍殃子還暗自慶幸,這幾天脫不開身抽不了空去賃院子,不然萬一這事兒無從收拾,又得損失一筆銀子。
撤退之前,徐達還去跟應掌櫃打了個招呼,說是有酒運司的人要是來找他,就先幫忙應承下,三日之後他們就回來了。
應掌櫃並不知道徐達他們準備硬槓,想著榷酒的事兒都能被他們辦下來,那衙門裡頭估計他們多數是有些關係的,這三天恐怕徐達得去找人應酬呢。
在他看來,徐達他們這生意應該是可以繼續做下去的,所以對於徐達的囑託,他也點頭應了個好。
幾人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家了,回到家中把張氏嚇了一跳,忙問為何連方氏他們都回來了。
春丫一番細說之後,果不其然,被張氏又拍了一掌,「你們倆是不是腦子有坑?!瘋了吧,還硬槓,還絕不向黑bang低頭,你們以為這會兒是……啊?!」還好張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