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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大叫一聲,瘋狂地掙扎起來,一腳踹向厲容銳的胸口,厲容銳被踢得撞向車門。
厲容銳為賀佑欽爭取的空隙是為了讓他下車到陵園找人求救,但他被男人踢到一邊,眼見著刀子要砍下來的時候賀佑欽竟然沒有跑走,他又急又疼卻動都沒法動。賀佑欽一拳頭打在男人的臉上,正中男人的鼻樑骨,把男人打得偏過身體,男人瘋狂地喊了一聲,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被激發了狠戾,拿著刀子就撲上來,原本被踢倒在一邊的厲容銳不知哪來的力氣撲過去抱住他的腰,賀佑欽被一刀撩在了肩膀上,肩膀上立刻一陣劇痛,血染紅了整件衣服,他卻仍然往前撲過去,側身躲過捅來的另一刀。
男人的兇悍在這個小空間裡發揮到了極致,他絕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而是慣常舔血的殺手!
男人一邊用腳踹著厲容銳,臉上因為痛苦和嗜血而扭曲。而厲容銳在這種程度的衝擊下眼神已經漸漸渙散,整張臉慘白一片,男人最終一腳把他踢開,撲向賀佑欽,賀佑欽在他撲過來的瞬間竟然沒有躲開,反而正面迎向他,在刀子落下來的時候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往回彎折,猛地從他手裡抽出刀子。
刀子在男人手裡劃過,血液噴了出來,賀佑欽拿到刀子的瞬間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子插向男人的肩膀,血液濺了他滿臉,然後男人終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半個身子躺在後座抽搐,看血液噴射的情況賀佑欽那一刀應該砍到了主血管。
賀佑欽也全身脫力地靠在方向盤上喘氣,但只是幾秒就掙扎著起來開啟了車門然後踉蹌著拉開後座的門,把沾滿了鮮血臉色卻慘白的厲容銳抱了出來。
他不能在這裡久待,剛剛這個男人聯絡過他的同夥。
賀佑欽背起厲容銳,在黑漆漆的看不清路的夜裡,幾乎是從臺階上一路跌滑下去。
遠處有車燈射來,麵包車飛速地朝這邊靠近,賀佑欽心底一沉,加快了腳步一路走,兩個人的身上一路都在淌血,他一定要快,一定要快,一定要撐到郭睿來。
越是往前走,力氣卻流失地越快,賀佑欽一個不穩倒在地上,連帶著厲容銳也摔在地上,卻被這突然的碰撞弄醒了,他勉勉強強睜開眼睛,喉嚨裡一口血沒憋住吐了出來。即使在黑沉沉的夜裡也顯得觸目驚心。
賀佑欽一把抱住他,卻被他推了推,示意他先走。
他這個樣子只會拖累對方,厲容銳苦笑,暗恨現在的狀態,如果他還是成年人至少不會讓兩個人傷到這種程度。
賀佑欽卻不容分說的把他抱起來,在黑暗中一步步向前。
厲容銳的鼻尖聞到濃濃的血腥味,他的手,賀佑欽的肩膀一直都在流血,他幾乎被這種腥濃的血味包圍,耳邊卻聽到賀佑欽咚咚咚咚的心跳聲,他使盡全力地貼在男人的胸口上,儘管身體又冷又疼,心卻漸漸安定下來,這條暗色的路很長,卻意外的靜謐,彷彿剛剛經歷的生死搏殺只是一場虛幻。
黑暗裡,賀佑欽似乎低頭看了他一眼,厲容銳想努力扯出一抹笑,卻連作出表情的力氣都沒了,在陷入黑暗之前仍然緊緊抓著賀佑欽襯衣的胸口處。
賀佑欽聽到了聲音,已經有人拿著手電筒順著草坡下來了,而賀佑欽抱著厲容銳進了陵園,離那間亮著燈的辦公室不過十幾米遠。
他用盡剩餘的力氣拍打著房門,然後一陣腳步聲之後房門微微拉開。
開門的人年紀有些大,看到他的情況幾乎想立刻重新合上門,卻被賀佑欽一把堵住,然後猛地推門進去再反手關上,他順著門滑落在地上,血也跟著沾染了門和地板。
開門的老頭哆哆嗦嗦地望著他,張嘴道,“你你你,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別傷害我,你要是不是要錢?”他手蓋在電話上,想跑又不敢跑的樣子。
“報警。”賀佑欽沙啞著喉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