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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後，諾大的教室裡只剩下任書敏和秦暘兩個人。
這事任書敏第一次和秦暘兩個人處在一個空間裡，她緊張地都已經把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了。
“滴答、滴答、滴答……”黑板上方懸掛的掛鐘有規律地擺動著。
“噠、噠、噠…”秦暘右手跟著指標擺動的速度有規律的在桌面上敲打著。
唯有任書敏沉默。
“……任書敏，”秦暘收起手指，語氣淡然，“難不成是我把椅子搬到你旁邊？”
“啊？”任書敏反應過來，她立馬起身，“不不不不……”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秦暘看任書敏手忙腳亂的樣子，他有些費解、搬椅子拿作業本，明明是這麼簡單的兩件事怎麼她做起來那麼慌亂。
“噠、噠、噠…”秦暘的右手指又開始敲打起桌面，他看著任書敏低眉順眼不安的絞著手指的樣子，他問：“任書敏，你見著我老緊張什麼？”之前她在打水也是，見到他跟見到鬼一樣連熱水的水龍頭都忘記擰。
“……沒有。”任書敏的聲音跟蚊子叫一下小。
算了，秦暘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想能問出什麼。他拿過任書敏記的筆記本粗略地掃了眼任書敏記下的題目。對他來說都是些基礎題的題目。
“三角函式公式是什麼。”秦暘挑眼望過去。
“啊、嗯…是、是s（a+b）=、”任書敏被秦暘突如其來的提問一下，原本背上的公式一下子想不起來。
秦暘把筆記本推到任書敏面前，他敲了敲本子：“你寫下來。”
……
任書敏好不容易把腦子裡背下的公式給憋出來，她還沒來得及檢查自己背的公式秦暘就一把抽過筆記本。
任書敏的字不像她本人秀氣，恰恰相反，她的字很張狂。秦暘看了眼任書敏，任書敏以為自己公式背錯了，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嗯…下次要在我這把三角函式公式倒背如流。”
“好……”任書敏不敢反駁，但內心卻已抓狂，天知道她記這些三角函式花了多少功夫。
任書敏雖然數學底子差，但是卻是那種一點就通的學生，秦暘把題目給任書敏簡單梳理一遍再提醒她每道題的知識點後，任書敏就能很快地知道解題的方法了。
“高考可沒人在一旁提醒你。”秦暘看任書敏奮筆疾書的樣子，他又想笑又無奈。
“在高考前我都會記住的。”任書敏信心滿滿道。
提到高考，任書敏想起上午林思思跟她說的事，她晃動著手裡的筆，語氣故作隨意道：“你真的被j大提前錄取了啊？”
“嗯。”秦暘坦然地回答。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但當秦暘自己親口承認後她的心情一下子還是很不好受。
“但我會繼續參加高考的，因為j大的數學系只能透過高考考進去。”提到“數學”，秦暘的眼裡少有的迸發出了燦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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