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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書敏！你給我快點寫！磨磨唧唧什麼呢！當在繡花啊！”張文松瞧見任書敏一個數學符號都在那裡描半天，他剛順下去的氣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嗯……”任書敏看著黑板上那一個個數學符號直覺得頭大。
她往後瞥了眼張文松放在講臺上的戒尺，心想與其杵在這裡還不如讓他直接打幾下手心。
“快點寫。”少年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任書敏抬頭，才發覺秦暘的演算過程已經寫滿四分之一個黑板了，而她……幾乎是隻字未動。
兩個人鮮明的對比讓任書敏有些難堪，她不自覺地夾緊了指腹間的粉筆。
“不會？”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書敏沒敢再抬眼看他，她動作幅度極小的點了下頭。
秦暘偏頭掃了幾眼任書敏的題目，又看了眼任書敏的解答過程，他沒忍住輕笑出聲：“任書敏，你把題目抄一遍幹嘛？”
“啊？”任書敏抬頭一眼就撞進了秦暘蕩著笑意的眼睛裡。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你們倆交頭接耳說些什麼呢？！”張文松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秦暘扭頭對張文松一本正經道：“老師，我在向任同學請教三角函式的公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講臺下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任書敏看著秦暘嘴角上那抹好看的弧度，臉上一陣燥熱。
“你們倆快點給我寫！”張文松拿起戒尺往講臺下走，“我看看笑的人做的怎麼樣了！”
班級裡瞬間又變得鴉雀無聲。
秦暘看著身旁女生的發頂，突然想起了剛才她像只鴕鳥似的埋在課桌上的樣子。
他用餘光瞥了眼正在教室後頭踱步的張文松，然後不動聲色地向右移了移。
“我說你寫。”秦暘不想讓剛轉來沒多久的同學在班上當眾出醜。
“……哦。”任書敏看到地上兩個挨在一起、像是在相擁的人影，笑了。
她自私地希望張文松給他們出的數學題是無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