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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有專門的不怕油也不怕糊掉的紙來將花生餅包嚴實,這會兒肯定是沒這個條件的。不過宋問以前家鄉在南方,家中種著油茶,茶餅一般會有幹稻草來代替外頭紙,宋問覺得大同小異,也就讓下頭的衙役從家裡弄了些幹稻草回來,這會兒正好拿來做花生餅。
製作茶餅要紮實,需上腳踩。宋問做花生餅,也仿造著這一項做了。他自己還要繼續做剩下的花生餅,也就讓阿眠來踩。這回不用宋問多說,阿眠也將自己腳洗得乾乾淨淨的,還用熱水泡了好久,要不是宋問阻止,他能將自己腳泡起皮咯。
即便是清洗乾淨了,阿眠踩了幾腳,問宋問:「少爺,在這個最後做出來不是要拿來吃的吧?我聞著我腳怪香的。」抬起腳板看了看,嗤鼻嫌棄,「我反正是不吃的。」
宋問好笑,默默在心裡給他發了個真香警告。
兩人一個做花生餅,一個踩花生餅,不過區區一袋子,也就二十來斤花生,加上之前又炒又蒸又砸,愣是折騰了一天,才把花生餅給全部弄好。
花生餅做好了,就是壓榨了。
後院有石磨,倒是不用做油析出的裝置,宋問直接將花生餅都搬到石磨上,控制著塞進磨盤裡,這會兒花生餅跟稻草混成一起,模樣實在難看,倒不用擔心衙役們看出不對來,宋問心安理得命令他們去搬大石頭。
現成的大石頭肯定是沒有的,衙役苦惱地撓頭:「需要大人說的那麼大的石頭只能上山去採石,這會兒了……」他仰頭瞧了瞧被夕陽霞光普照的天,糾結道,「恐怕只能明天了。」
宋問道:「門口不是有兩個大石獅子,你們去搬一個過來就行。」
衙役猶豫:「大人,這萬萬不行啊。搬了大石獅子,這就不成對了,這怎麼能行。看著多不像話。」
「就是,就是。」阿眠也果斷反對,「少爺,不然咱們還是等明日吧。別一會兒咱們搬了大石獅子,明日早朝御史又要參少爺了。」
阿眠是怕了,這京城當真是危險,一個個瞧著是個人,背地裡其實是吃人的老虎。據說有些御史壞得很,朝中大臣上茅廁多用了塊布巾,他們都能參你一本的。
怕了,怕了!
宋問一幅你們一群膽小鬼的模樣道:「這衙門可是縣令最大?你們是不是要聽縣令的?既是如此,那御史就算要上奏摺參人也只能參我,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是。」衙役和阿眠很不情願,但也只能答應。湊了十來個人,一塊去哼哧哼哧地就把大石獅子給搬了,中途換了一道手,總算是抬了,壓到石磨上。
幸而這衙門口的大石獅子沒有過大,也就一般模樣,要是那些王侯府門前的大石獅子,那就不行了。過程艱難,但效果顯著,大石獅子重量可觀,一上石磨,就能感覺出堆起來的花生餅塌了一部分,有點油滋出來的濕潤。
宋問放了個陶罐到底下接油,打發了衙役們回了,讓阿眠先去睡,一會兒半夜來換自己。倒不怕衙門裡的人偷或是做手腳,但到底不是公家地方,人多眼雜,京城盯著他宋問的人不少,免不得要多注意些。
打算是這樣的,孰料阿眠是個叫不醒的,宋問能怎麼辦,只能點了添了油燈,繼續自己熬著,中途眯上一會兒,卻不敢睡踏實咯。
晨光光顧,落在眼皮上,眼底模模糊糊地偷著紅。宋問猛地一個點頭,醒了過來,趕緊去看陶罐,也就不足三分之一滿的陶罐油,石磨的行非常緩慢地繼續滴著油,看來是弄不出多少來了。
宋問昨日弄了一整日,這動靜難保沒人看在眼裡。何況夜裡搬了衙門口的大石獅子,肯定也有注意的,這會兒天亮了,衙門口剩一隻石獅子,不是瞎的都看在眼裡。
也怕夜長夢多,宋問換了陶罐去接著,自己抱著裝了油的陶罐就去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