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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剃鬚刀指導他:“噴標籤上,能隱形。”
唐齊搖了搖,對準標籤一噴,標籤果然消失了,摸上去都察覺不到。他詫異地張大嘴:“這是什麼黑科技?”
“從特七處的朋友那兒順來的,至於他從哪兒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梁蒙罵罵咧咧地朝浴室走,“都不知道特七處到底幹什麼的,整天收回來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
唐齊忽然想起他用來破劉姝門的那個小圓盤,也是按上去幾秒鐘就將層層防盜的門給開啟了——大概也是從特七處那兒順來的。
只是特殊調查處明令禁止各處人員之間互相聯絡,他和那個特七處的朋友又是怎麼認識的?唐齊越來越覺得梁蒙這個人渾身是謎,只是當前需要思考的是對方到底帶他來日落之塔做什麼?
一切收拾停當,唐齊去了客廳,喊著梁蒙的名字。
“馬上好!”梁蒙在浴室應了一聲,手裡蘸了水抓了抓頭髮,這才開門出來。
他颳了鬍子,露出英俊而立體的五官,眼窩深陷,睫毛又長又密,微微下垂,顯得灰色的眼珠格外深邃,而原本鬍子拉碴的臉刮過後,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畫風漸褪,自然散發著一種引誘獵物的雄性荷爾蒙。他穿了嚴謹的黑色西裝,而敞開的白襯衫卻顯得不那麼規矩。唐齊掃了眼他的手腕,發現通訊器被改造過了,隱藏在鑽石手錶下,使梁蒙顯得優雅迷人。
“怎麼,被我帥到了?”梁蒙笑著眯起眼。
唐齊輕笑一聲,兩步踱過去,圍著他轉了兩圈,道:“看來你今天要見的人很重要啊。”
梁蒙眨眨眼,企圖繼續裝傻:“見誰啊,就咱倆。”
唐齊顧自猜著:“應該不是女人,因為你頭髮是用水隨意抓的,兜裡有一盒新的香菸,劣質的,味道刺鼻,並且沒有隨身準備小禮物。”
梁蒙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繼續猜。”
“應該是長輩,見同齡人或小輩的話,你不需要穿這麼正式,尤其不需要偽裝你的通訊器。”唐齊頓了頓,思考幾秒後,繼續道,“應該是男性長輩,壓力大城府深,需要勁兒大的劣質香菸來提神。”
梁蒙笑吟吟地看著他,誇道:“寶貝兒,你真該專業來我們特三處,而不是在LMPB屈就。”
唐齊從茶几上拎起菸灰缸,優雅地砸了過去:“你大爺的寶貝兒!”
梁蒙伸手接住,哈哈一笑:“走,帶你蹭飯去。”
唐齊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不是帶他去參加什麼相親大會之類的,那就隨他便了。
兩人重新回到餐廳正門,侍應生一路微笑著將他們引領到座位上。
日落之塔餐廳居於首都最高峰,全落地窗,客人們坐下去只需微微側頭,就可以欣賞到恢宏壯闊的城市美景,而此時夕陽剛落,月亮的清光漸漸籠罩天際,間或能看見一兩顆星星。城市漸漸從白天的單調樸素中甦醒,霓虹閃爍,燈火漸亮。
唐齊看著塔下的城市,卻忽然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
他們每日穿梭在那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里,家裡的燈光淹沒在這霓虹大海里化作最平凡的光點,渺小而無趣。
“我不喜歡這裡。”梁蒙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唐齊看過去,他正托腮如同唐齊一樣低頭俯視著腳下的城市,“真奇怪,很多人喜歡高高在上,可是我喜歡那裡。”
他嘴角浮起一絲溫和的笑意,灰色的眼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透明:“我喜歡生活在人群裡,忙碌奔波,很充實。”
唐齊的手指彈了彈水杯,緩緩道:“人總是喜歡自己沒有的東西。”
言語裡的機鋒往往似是而非而意味深長。
梁蒙不知聽懂了沒有,只是趴在桌上對著他笑:“是啊,所以我也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