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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五天中,&ldo;槍烏賊&rdo;號一直保持著四節的安靜航速,靜靜等待新的命令。結果,還未等到新的命令,卻等來了一個老朋友:美國海軍的&ldo;休斯頓&rdo;號攻擊核潛艇。
&ldo;休斯頓&rdo;號是&ldo;洛杉磯&rdo;級攻擊核潛艇的第二十六艘,編號ssn713,建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已經服役了二十多年,幾年之後就將退役。&ldo;阿富汗戰爭&rdo;與&ldo;伊拉克戰爭&rdo;爆發之後,&ldo;休斯頓&rdo;號被調往美國中央戰區,以迪戈加西亞為基地,每年執行三次戰備巡邏任務。
在華劍鋒擔任艇長的這三年中,&ldo;槍烏賊&rdo;號與&ldo;休斯頓&rdo;號不期而遇好幾次,早就記錄下了&ldo;休斯頓&rdo;號的特徵噪音。&ldo;休斯頓&rdo;號卻從來沒有真正逮到過&ldo;槍烏賊&rdo;號,僅僅數次察覺到了&ldo;槍烏賊&rdo;號的存在,並且憑藉其高出二節的最高速度逃之夭夭。
老友偶遇,自然要上去打招呼。
與往常一樣,&ldo;槍烏賊&rdo;號利用更加出色的靜音效能,花了數個小時的時間,悄悄繞到了&ldo;休斯頓&rdo;號的屁股後面。在與對方等速航行之後,&ldo;槍烏賊&rdo;號上的聲納長開啟了數字錄音機,開始記錄&ldo;休斯頓&rdo;號發出的噪音。蒐集到的聲音訊號將在&ldo;槍烏賊&rdo;號回到基地之後移交給情報部門的專業機構,對其進行全面分析,以確定&ldo;休斯頓&rdo;號的狀態,以及是否進行過大範圍改進。
如果沒有其他任務,這種無聲的跟蹤將持續到某一方的冰鎮啤酒即將喝光,不得不返航為止。對核潛艇上的官兵來講,那往往意味著半個月,一個月,乃至二個月。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ldo;槍烏賊&rdo;號收到了由超長波電臺發來的電報。
超長波電臺是專門用來與潛艇,特別是在任務期間不會浮上海面的核潛艇進行緊急通訊的專用電臺。一般情況下,電報都是發給戰略核潛艇,而不是發給攻擊核潛艇的。當戰略核潛艇的艇長收到這樣的電報時,往往意味著本土遭到了敵國的核打擊,或者本土安全受到嚴重威脅,需要對敵國進行戰略還擊,或者提高戰略警戒級別。如果是前者,戰略核潛艇將立即將攜帶的潛射戰略彈道飛彈發射出去,在二十分鐘內摧毀敵國;如果是後者,戰略核潛艇就要迅速進入戰備狀態,做好隨時發射飛彈的準備工作。
只是,這封電報是特意發給&ldo;槍烏賊&rdo;號攻擊核潛艇的。
長長嘆了口氣後,華劍鋒將電文遞給了旁邊的副艇長樂家成上尉,然後朝聲納長問道:&ldo;&l;休斯頓&r;號是不是還在前面,離我們多遠?&rdo;
&ldo;正前方,不到三十鏈。&rdo;&ldo;鏈&rdo;是航海術語中的長度單位,一鏈等於十分之一海里,大約一百八十五米。
&ldo;減速到四節,準備浮上海面。我們也該換口氣了!&rdo;
&ldo;老華‐‐艇長!&rdo;樂家成兩步邁了過來,將電文在華劍鋒面前抖了幾下,&ldo;憑這封電報,我們就浮上海面,主動暴露身份?三年來,&l;休斯頓&r;號一直知道我們在印度洋上活動,也一直想搞明白我們的身份,現在浮上去,不等於自報家門嗎?&rdo;
電報的內容非常簡短,只有一個大概的坐標,一個時間段,以及浮上海面,迎接某支特種部隊的命令。此時,&ldo;槍烏賊&rdo;號恰好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