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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光明正大談。
他這樣的人,滿腦子都是戀愛。司明明說得對,在她擔憂自己的工作、人生、滿懷期待他能一起走過這段歲月的時候,他卻懷疑她對情感不忠。
“我好像真的做錯了。”他莫名說了這樣一句。
而那邊的司明明,已經不想追究對錯。這一天早上,當她走進公司的一瞬間,就察覺到她早早就進行的心理建設一瞬間土崩瓦解了。那種感覺就像辛苦壘一個牆壁,但是隻下了一陣毛毛雨,那牆就倒了。
她的案頭放著很多很多東西。
辦公室並不隔音,那個小小的挑高層的辦公室,能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電話聲。她的下屬將一些需要審流程的授權交還給她,並給她彙報近日的工作情況。特別指出,老闆又要降底薪。
“我知道了。”司明明說:“謝謝你。”
“老闆說降底薪,是全員降。”下屬有意提醒司明明。
司明明就點點頭。這個當口降底薪算什麼大事呢?很多人已經保不住工作了。從前失業時大多數人會有充分準備的,而現在,很可能上午還在開會,下午工作許可權就被關了。
司明明登陸自己的系統,發現密碼怎麼輸入都不對。第四遍的時候她明白了,老闆的矛頭已經指向了她。在老闆看來,司明明不夠聽話,又拿著高薪,哪怕她一手梳理了這裡的配套流程,助力業務跑起來,老闆都覺得她是眼中釘。最重要的是,老闆在記恨司明明沒有成為他和施一楠的橋樑,這觸犯了他自己的切身利益。人就是這樣現實。
司明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她的情緒已經波動過了,好像第二波很難再來了。
她不去找老闆,老闆反倒找上了她。看到她氣色不好,以為是自己下令關她許可權起了作用。創業老闆想讓司明明懂得一個道理:不管她從前幹什麼的、有什麼樣的背景,現在他在他公司,就是要聽他的。不然她日子不會好過。
他再次提出想讓司明明組個私人飯局,讓他請施一楠吃個飯。
“為什麼你覺得我這種水平的人能請到施總吃飯呢?”司明明問。創業公司老闆嘴角揚了下,那抹笑容頗具深意。司明明懂了,他對傳言全然相信,覺得她跟施一楠有不乾不淨的關係。所以他才讓她出
面組私人飯局。他把她當成了自己公司的誘餌。
且不需要單獨付出任何成本的誘餌。
“我請不來。”她直接拒絕。
“這對你來說不難。公司好了我不會虧待你。”
“公司好了你套現了,員工要裁了失業了,很有可能爛攤子要我收拾。你真的以為我不懂嗎?”司明明眉頭皺起,她語氣平靜,但態度堅決又強勢:“我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好買家,不如好好經營產品,不要盲目擴張、把業務再做精些。以我對施總的瞭解,他負責的投資併購那部分業務,更傾向於長期主義。”
“如果司老師有這樣的本事,那今天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應該是你。”被欲/望吞噬的自大的創業者,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比他位低的人。就像他時不時在辦公室辱罵下屬:“不能幹就他媽給我滾蛋!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不幹有的是人幹!你有腦子嗎?”這樣一看,他對司明明還算“尊重”。
“我沒這樣的本事,所以我也不會大包大攬,比如請施總吃飯這件事。事實上我清楚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配在私下場合裡跟施總坐一張餐桌。”言外之意,你不配。
老闆抬腿走了,司明明開啟自己的私人手機,在備忘錄裡著手準備辭職信。她隱隱感覺自己將遭遇一場空前的職場霸凌,她不想跟這樣的人纏鬥,只想儘快撤退。
她意識到這份工作已經開始蠶食她的心靈和靈性,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對工作感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