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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出門之前，分明是把地上的石子都清理乾淨了的。但現在不過片刻的功夫，寬敞整潔的院子裡就重新扔了滿地的泥團石子，其中有幾個還是宋未綿剛剛還回去的。
“她們瘋了吧？怎麼又扔啊！”嶽清萍怒了：“實在欺人太甚，不行，我現在就去和她們理論。”
說著，氣沖沖的擼起袖子便走。
“萍姐！”鳳卿卿一把拉住她：“那趙夫人縮頭烏龜一樣縮在家裡不出來，你現在去，肯定也是見不到她的。”
嶽清萍氣得直喘氣：“不出來？不出來我就闖進她家裡去，把她抓出來！咱們這到底是國師府，豈能容她胡來？對吧夫人！”
宋未綿沉默著，沒有講話。
她看著院子裡的滿地髒亂，愣了會兒，忽然笑了，笑得甜美又柔和：“是啊，咱們這兒到底是國師府，豈能允許旁人胡來？引玉，去街上給我買點桑葚，多買點。”
引玉有些不明白：“夫人，買桑葚做什麼？送給他們吃？”
宋未綿沒有解釋，只道：“你先去買，買回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引玉：“好吧，我這就去。”
國師府處在望京最繁華的地段，一出門便能看到街市，引玉沒費多少功夫就買到了足夠多的桑葚。
將兩筐桑葚抬進府，宋未綿叫來了幾個下人：“把這些桑葚全部打爛，打成汁水。”
下人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可在動手前，宋未綿又將他們叫住：“等一下！”
她側頭，看著眼巴巴的鳳卿卿問：“想吃嗎？”
鳳卿卿嚥了咽口水，點頭道：“想吃。”
宋未綿大度的一揮手：“想吃就先裝點起來吧。”
“哈！”鳳卿卿大喜：“謝謝夫人！”
她也不跟宋未綿客氣，隨手從石桌上拿一個托盤過來，在竹筐裡裝了滿滿一托盤的桑葚。
她是個大胃口的，裝完之後想起身邊還有幾個朋友，便又多裝了些，直裝到桑葚壘起了小山才作罷。
“好了夫人。”她端著托盤乖乖退後，滿足道：“夫人繼續吧。”
宋未綿自覺伸手，從托盤裡拿桑葚吃，還不忘給引玉也抓了一把，對下人吩咐道：“動手吧。”
下人這才放心去做。
桑葚本就是極其脆弱的水果，只需要輕輕一錘，就會肉破汁出。幾個下人一起行動，不過片刻，兩筐桑葚就被完全捶打成汁水了。
下人舉著被汁水染得烏黑的手，對宋未綿道：“夫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打爛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宋未綿：“去拿些白布來，剪裁成小方塊。”
“是。”下人聽話照做。
“夫人，你這樣做，是為什麼呀？”周雪媚拿起幾張剪裁好的白布，忍不住發問。
宋未綿沒有回答。她將手上的桑葚吃完，勾起一張白布，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包進去，再讓下人捏起一團桑葚泥團在石子周圍，團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把白布的口子收緊，用一根細繩固定。
“桑葚的汁水是天然的顏料，極其不易褪色。如果我們把石子這樣偽裝過，那麼所砸到的地方，就會毫不意外的留下一團桑葚汁。要是砸到地板上，那地上就會被染得斑駁，很難洗刷。要是砸到衣物上，那衣物的刺繡、花紋、顏色就會被破壞，跟廢了沒什麼區別。”
“這樣的報復方法比之趙夫人的單純扔泥團，是不是要頭疼的多？”
“這……”幾人皺眉想了想，覺得宋未綿所說頗有道理。
嶽清萍驚喜道：“豈止是頭疼得多，簡直是非常頭疼！我聽說趙夫人是個極其愛美的，每個月都會做最少三套衣裙，如果我們把桑甚汁搞到她的衣裙上，她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