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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一手提著利劍,另一手卻提著一隻包袱,包袱中不知包著何物,一路上淋淋漓漓地向下滴著汁水,即便在大雨之中,也傳來淡淡的腥味。
“那包袱裡滴的是人血。”
張鈺看見岑青彎下腰去檢查那汁水,臉色又白了一下,勉強道:“你給我的那幾個鬼,其中一個說的。”
不怕妖魔鬼怪反而怕血怕死人,這位天師家的後人也真是奇怪,這樣想著,岑青也就隨口問了出來。
“因為我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能夠看到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張鈺說,語氣裡帶著莫名其妙的懷念,“什麼鬼啊,神啊,妖啊之類的,不過它們大多都很弱小,也很可憐,所以我不怎麼害怕。後來認識了追星之後,就更加不用怕了。”
這不廢話麼,京城本是天子腳下,王霸之氣震懾鬼神,再加上一位天師坐鎮,能活下來的妖魔鬼怪要麼是有後臺,要麼在人家眼中根本就是不值得動手的螻蟻。
聽了她的話,岑青愈發堅定了自己不去臨安的想法,除非某一天順利變回人類,或者成為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大妖怪。
雖說是五百年道行的化形妖怪,但在那些修至金丹元嬰的修士,抑或千年渡劫的妖仙面前,光聽起來就覺得很弱雞的樣子啦,大約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凡人和普通武者過過癮。
岑青認為自己現在也就只能到處走走碰碰運氣,比如說蔡州殭屍墓裡的靈藥,雖然聽起來像個陷阱,但萬一那是真的呢?
萬一讓自己撞了****運了呢?
帶著這種投機心理,岑青遠遠地吊著那三個傢伙,跟到了一座古寺前面。
這座寺廟很小,進了山門就是大殿,再加上後面幾間淨室和廂房,佔地也就方圓十幾丈的樣子,只不過裡面黑漆漆的,沒有火光也沒有誦經聲,看起來放佛荒廢已久。
岑青躲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上,風雨遮掩了他的身形和聲音,視野中,三個人走到山門便停下腳步,以品字形分散站開,為首那人揚聲喊道:“嘯山君何在?在下奉汝南王趙堡主之命,邀請尊君參加六月月初血食之宴,還請尊君現身一會。”
這人大約是江湖人初學風雅,套話說得不倫不類,且不說語氣前倨後恭,僅僅什麼汝南王趙堡主這種前官方後江湖的稱呼就讓樹上兩人直皺眉頭,只是不知道住在這破舊寺院的嘯山君是什麼人,血食之宴又是什麼玩意兒。
那人喊完,岑青正在好奇,鼻端卻聞到一股又腥又騷的臭味,背後的張鈺也幾乎同時伸手捂住了鼻子。
三人所在的平地上怪風突起,把山門之前的雨水向周遭旋開,一名身材粗壯的大漢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那三人身前,怒吼了一聲,探出一隻毛茸茸的巴掌朝著為首那人猛地抓去。
岑青的目光陡然緊縮,這大漢出現的古怪,再加上那股腥臊之氣,此刻見到他的手掌,瞬間便已猜出這人同樣是一隻化形的血肉妖怪。
雨水向上飛濺了片刻,再次重新回落,把三人的箬笠衝得歪歪斜斜,為首那人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把手中的包袱高高舉起。
火光之下,大漢的手掌已經抵在他的胸口,卻未曾繼續前伸,那張猙獰醜臉上的巨大鼻子嗅了嗅,露出奇異的表情,聲如破鑼一般:“這是什麼?”
“在下聽聞嘯山君喜食人類心肝,因此略備薄禮在此獻上。”那人客客氣氣地解開包袱,裡面一堆新鮮的血肉便暴露在火光之下。
“嘔……”
張鈺雖然捂著口鼻,但還是在岑青背上無聲地反胃起來,岑青看著那堆內臟,也覺得一陣噁心,不過腳下那三人卻彷彿做這種事情已久,連開啟包袱的手指都沒有顫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認識什麼汝南王,看在你們拿來東西的份上,我今天不吃你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