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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月,死亡偽航道,必要之迴旋。
一盞油燈的周口店小小客棧裡與化石獨對。航道開口。一九一四年四月,安特生沿塔里木河向中國內地前進。
小舟在淡淡的晨霧和陽光中,順著暗藍色塔里木河緩緩划行。整個航程中,安特生總是迎著太陽,獨坐船頭。
十三年前正是這個季節,此人在往南極的路上奔去。
如一支遠遠看著你們這支無目的流浪隊伍的同類。安特生同國,地質學家;你好佩服的斯文·赫定(Sven Anders Hedin; 1865—1952),他初抵新疆羅布泊湖,湖面積最大疆域曾達五千四百平方公里,六分之一個臺灣呢!夠戧!還是不可思議的內陸鹹水湖。他找到被遺忘千年的樓蘭古遺址。世紀之初一九○一年九月進入塔里木河:
假寐:夢與非夢(5)
正是播種小麥的季節,幾條注入塔里木河的支條水量極其有限。加上地形不熟,航道難測。
你閱讀這些檔案,還是那句,人生不如一行張德模。
斯文·赫定有企圖心得多。(因此被稱為旅者?)果然他好注意地在樓蘭挖到寶,一百五十多件寫在紙上、刻在木片上的漢文文書,最早的文書,西元一五○年東漢桓帝和平元年左右。造紙術剛發明四十五年,漢朝人就將紙張送到了遙遠的樓蘭。斯文·赫定一股腦帶回瑞典。用這些材料寫出五卷西域考古鉅著《絲綢之路》。這真是傷了安特生的心。
且慢,其影響是,人類學考古航道以另一份檔案迎接安特生:
採集的一切材料包括人類學標本在內,全部歸中國地質調查所所有,但人類學標本將暫時委託北京協和醫學院保管以便於研究。當標本儲存在地質調查所時,亦應隨時為協和醫學院的科學家們提供研究上的方便。一切標本均不得運出中國。
一切標本均不得運出中國。兩名瑞典人樑子還能不結上嗎?
這段文字記載了違逆歷史運作,有人偏要改變軌道——翁文灝!誰?留學比利時中國第一位地質學博士、地質調查所所長,以及法國神學家、地質學者、法國達爾文德日進,發現北京人開始,德日進和丁文江、翁文灝共同成立新生代研究室,先後在中國待了二十二年,一九四六年才離華。就為有這研究室,翁文灝收留了“做人要正成績要硬”裴文中在名下,人改變了人類的命運。你比較好奇的是最矛盾德日進了,身為神父,他信奉人是上帝造的;身為科學家,他相信達爾文進化論。
好險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即使日後未失蹤,最初也可能落入被帶出國的命運。
生命帶走生命。白忙一場的定義是什麼?張德模早看見。去任何地方從不帶相機,只帶書、筆記本、筆,一度甚至被懷疑不會照相是科技白痴。
(你不忍心講的是早年有回他赴大陸,臺胞證被旅行社耽誤沒拿到,機票已經先開票了,那時期大陸剛開放,開了票就不能改,否則作廢,於是他堅持照計劃啟程。也沒港籤,進不了香港,於是哪兒都去不了。旅行社約好在香港機場候機室等臺胞簽證。就這樣在香港啟德機場三天,自在地看書、吃飯、喝酒、散步,他是不逛街的。你服了這種怡然。日後,臺灣一開始信用卡普及,你立刻為他辦了張卡,搭機規定他買商務艙好使用貴賓室,以免再有任何耽誤,可以避難、休息、喝酒、用餐、睡覺、洗澡、閱讀書報……他可會使用貴賓室了:“這才像現代人嘛!”你搖頭嘆息:“難怪你們流浪族群快滅種了。”你和他討論一部電影,一群沒有護照的傢伙被置留機場候機室特定空間等待發落,他們成了沒有名目的族群,邊境的邊境,他們利用機場系統物質,在裡頭居然形成另類謀生方式,其中一人左繞右竄,出了機場大廳,川流不息的人群及車陣,他循原路回到他的族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