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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天召那年杏花紛落的時節,沈傾第一次踏進父親的定國府那會兒。
燕雲嶠以前在方逸成親的時候一心想著沈傾,沒注意過禮節,這次在燎南的宮中,將成婚的十幾道禮數挨著背了個遍。
陽光和煦,將瓦楞上兇狠的虎頭都照暖了,正午每一處都被照顧到,鋪在地上的十里紅毯也更紅了。
一路上紅綢結成的花朵大朵大朵簇擁著,一個接著一個掛滿了宮牆。
九十九步石階之上,沈傾一襲紅衣,正側身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去。
燕雲嶠是第一次看沈傾穿紅衣,還是要同他成親的嫁衣。
白皙的面板更白了,頭髮梳的整整齊齊,高高的束起來都紮好,用金色的發冠裝點,唇瓣似乎是因為紅衣的照耀,也比往常紅潤。
打眼看過去,襯著身後的高牆大殿,竟然好看的有些不像凡塵裡的人。
都是男子,按照燎南的習俗,不必搭上蓋頭。燕雲嶠英俊深邃的五官已經長得硬朗了。
身上的紅衣也鑲了玄色的寬邊,上面有金線刻上去的白虎圖騰,他穿著燎南的衣裳,沈傾為他選的玄色做配,手裡執著燎南君主的手。
萬民朝拜,舉國同慶。
沈傾在身後一片呼聲中側過頭,附在燕雲嶠的耳邊悄聲,「我能擁有的東西不多,想讓你做陪實在有些勉強。」
未等燕雲嶠出言否認,他牽著燕雲嶠的手踏進大殿裡,雙雙向先帝和母后的畫像行禮,然後看著眼前的皇位微微彎了唇角。
「如今我拿這天下做聘禮,換你來堂堂正正地住在我的宮中。」
心中激盪的感情太多,反而不是能出口的了,以往還能說上個中情意出來,現在站在沈傾的身邊,用沈傾所說的堂堂正正的身份,才覺得這樣盛大的情思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回復的。
燕雲嶠轉頭看著沈傾的側臉,只將手中指尖握緊。
以白色為尊的燎南,因為君主成婚將新房也全數裝扮的熱鬧紅火,像民間一樣來鬧新房的人自然是沒有的,可是同民間習俗一樣喝合巹酒的人卻在房裡早醉成一團。
「先生。」
燕雲嶠就像回到少年時第一次因為沈傾喝醉時那般,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眼裡盛滿瞭望不到邊的愛意,撐著身子起來低低的喚。
「嗯?」
沈傾長發散落,衣襟鬆開,神思尚且清明。
「我……」
燕雲嶠猶豫了會兒,視線下垂放在旁處,耳根發紅,「我想」
沈傾伏在他身子上,側首唇瓣輕輕廝磨燕雲嶠耳根和頸側那塊發紅的面板,含著嘴裡的溫熱氣息應著,「這就給你。千遍萬遍都給你。」
燕雲嶠聽了臉上更熱了,抿緊著唇,過了會兒才極快地出聲,「我想在上面。」
沈傾身形一頓,笑出聲來,聲色溫潤卻十分爽朗,落在紅帳內,落在燕將軍的心上。
這才想起來從前大多都是自己占上位引導著燕雲嶠動作,洞房花燭夜,還是第一次聽到燕雲嶠說提出這些事。他的小少爺在這時候,還是會羞的臉紅。
新房的床帳裡都能看見枕頭上成對的花紋,沈傾此時收起來逗弄的心思。
當即起身往床榻裡側一躺,拉著燕雲嶠的手放在自己已經鬆動的腰帶上,抬眸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直直看著他。
「好,你想要就自己來拿。」
紅羅軟帳,酒氣和熟悉的氣息交織。
燕雲嶠摟緊了懷裡的人,不過才短短的小半生過去,似乎是已經擁抱到一生的熱愛。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已經完結了,婚後的甜甜和婚前的一些想寫的地方會放在番外裡。第一次寫古風,鞠躬,不足之處還望多體諒,筆力尚且不足,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