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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寒聞言,神色一寒,修眉微微凝結在一起。
他淡漠地轉首望向代眉嫵,眸中一片寒意凌人。
當日的毀容事件,果然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是他太笨了,竟然相信了她的眼淚,相信了她的尋死覓活,錯怪了流霜。
低首恨恨望向她,那朵流霜精心雕刻的桃花在她臉上妖嬈的綻放著,百里寒只覺得心頭難受的很。想到流霜臉頰上那道被他劃出的傷痕,他心內的怒意不可抑制地暈開。
流霜一番好心幫她抑制疤痕,卻被她利用反咬一口。
她不配!
她不配擁有流霜刺繡出的這朵桃花。
百里寒修眉一皺,手中乍然出現一把薄薄的袖劍,抓住代眉嫵額衣襟,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王爺,不要啊,你不能這樣對代妃!”花嬌哭著搶了上來。
張佐李佑從暗處忽然躍出,一把扯走了花嬌。
“王爺,你要做什麼?”代眉嫵驚恐望著百里寒的眼,他的眼中,悲憫與憤恨交織著,幾乎令她驚恐萬分。
“王爺,那次毀容事件確實是眉嫵一時之錯,可是,這次眉嫵卻是受害者啊,眉嫵的孩子確實是被那個白流霜害的。”她做著最後的反抗,試圖用那個莫須有的孩子求得他的原諒。
百里寒不聽此話還好,一聽此話,眸中怒意忽威,他冷冷說道:“到了此刻,你還要騙本王。我問你,你從來沒有侍寢,何來懷孕一說。”
代眉嫵一驚,不可置信地凝視著百里寒的眼,她不相信,他是怎麼知道她沒有侍寢的?她自然不知百里寒將那夜的事情已經原原本本想了起來,在她這裡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怔怔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月光糾結著燈光,籠著百里寒的白衣,衣上泛起的冷光是那樣幽寒,就好像是被凍結了的雪光。
他緊抿著唇,好似一張嘴,殺意就會傾瀉而出一般。
代眉嫵從未像今日這一刻這般絕望過,悲涼過。
這個俊美絕世的男子終究是不屬於她嗎?她不甘!
她一臉無辜,驚叫著說道:“王爺,眉嫵那夜確實侍寢了,也確實懷孕了啊,御醫都診出了眉嫵懷孕了,不是嗎?”
“是!可是,今夜你為何派人偷偷出府去買豬血呢,不是為了吃吧!”他厭惡地說道。
代眉嫵一怔,她囑託花嬌派了可靠的人去買豬血,沒想到被百里寒查了出來。
“還有話說嗎?”百里寒手中的短劍輕輕觸到代眉嫵的臉頰上,一片幽冷的寒意刺破肌膚。一想到他被豬血所騙,從而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就抓狂。
短劍抵在代眉嫵的臉頰上,冷意透膚而入,隨著恐懼一起滑入心間。
代眉嫵望著百里寒那雙近在咫尺,冷意肅然的眼眸,心中一寒。她知道今夜自己難逃一死,心底深處忽然漫上來深深的恨意,那恨意蓋過了恐懼和絕望。
她仰著頭,嘶啞著聲音悽然道:“百里寒,你殺了我吧,就是殺了我,你的孩子也回不來了,你的流霜也回不來了。我得不到你的愛,你也休想得到她的愛。告訴你,我恨她,恨她搶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恨她搶了原本屬於我的愛。同樣是人,為什麼我就要如泥濘一般任別人踩在腳下,做那青樓裡的妓子。而她呢,就可以一生下來,做那大家小姐,還被皇上賜婚做王妃。我不要這樣,我偏要做人上人。”
她那雙悽迷哀怒的眸中終於不再是那麼柔弱乞憐,而是綻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這場陰謀確實是我導演的,可是,你的孩子確是喪在你自己的手上!”她冷冷的一字一句說道。
最後一句話,徹底將百里寒擊倒了。
孩子!他和流霜的孩子!
百里寒心痛地念著這兩個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