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十五)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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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向門外衝。
她來了白府幾次,每次都走鬧著走正門,走著走著竟走習慣了。當著白棲嶺的面往正門方向跑。
“站住!”跟在身後的白棲嶺喝住她:“你往哪走呢?”
獬鷹這下替自己捏了把汗,上前一步:“花兒姑娘,這邊請。”
“我不走角門,我偏要走正門。我打正門進來的,就要從正門出去!”她有意氣白棲嶺。好你個白老二,你說讓人跟你去賣命別人就要跟你去賣命、你說要給一百文就給一百文,我偏不。
花兒自覺摸透了白棲嶺脾氣,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了。白棲嶺呢,冷笑一聲,對獬鷹說:“從角門給我扔出去!當我白府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想走正門?”
獬鷹不敢抗命,上前一步扛起花兒,走了許久才到角門,開了門,將她放在地上:“你別怪我,二爺讓我扔,我沒扔。我放的。”
花兒站在那拍自己衣袖上沾的灰,寬慰自己道:風水輪流轉,早晚有一日你要請我從那正門走。到那時你看我走不走!
花兒氣哼哼往回走,心中也在忐忑,那白老二真要花100文找人,那可是有大把人願意去的。萬一因著自己的貪心失了這買賣,那豈不得不償失?
罷了罷了,誰跟銀子計較,一百就一百吧!轉身回去拍門:“白二爺!白二爺!我找白二爺!”
獬鷹還候在那呢,看著她:“何事?花兒姑娘?”
“一百文就一百文。”
“二爺說:五十文也不用你。”
“我錯了,二爺。”花兒扯著脖子喊:“二爺我錯了,二爺!”那喊聲帶著哭腔,不比她打更好聽多少。白棲嶺在遠處聽見了,對哼將說:“你去,讓她閉嘴。讓獬鷹帶她去挑衣服。”
哼將飛速去了,捂著耳朵擺手:“花兒姑娘,別喊了。”而後給獬鷹使了個眼色。獬鷹明瞭,對花兒說道:“花兒姑娘,我勸你兩句:二爺這人脾氣怪,你若在他身邊伺候,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說太多話。二爺不喜歡多話。走吧,去挑衣服。”
花兒表面點頭,心裡卻是想:是呢,這白棲嶺大過年跑一兩百里去求娶心愛之人,帶著聘禮,怕人家不願意,還開了墨坊。對別人言聽計從,對我等就要說話算話。成吧,誰讓咱命賤訥!
越與白棲嶺打交道越覺得這人並非那濫殺無辜之人,但這人卻也沒把別人當人看。不可交的!
在白府後院的西廂房裡,丫頭穿的衣服佔了半間,花兒去挑,獬鷹卻道:“是那邊。”
那邊,是男子的衣服。獬鷹挑了一件近乎小童穿的給她:“你要做的是二爺的貼身書童,男的。二爺不帶女丫頭,你…扮男書童,合適。”
“那怎麼不直接找個男童?”
“有兩個算是可以,但說話辦事沒有你利索。”
“二爺不是喜歡啞巴?”
花兒一邊胡亂套衣服,一邊跟獬鷹拌嘴。她說得獬鷹答不上來,索性住嘴站在那裡等著。
她扮男童可謂以假亂真,穿好了粗著嗓子問獬鷹:“如何?”
獬鷹點頭:“很好。再挑幾身換洗的。二爺還說:明兒小年,也給你阿婆挑兩身新衣裳。”
花兒睜大眼:“二爺真這麼說?”
獬鷹點頭:“當真。二爺對下人很好。”
“那他適才…”
“二爺若真想傷人,你嘴巴至少脫臼。沒脫臼,就證明二爺收著勁兒。”
“那我問你,他為什麼問我給誰送藥?與他有什麼干係?”花兒趁機套獬鷹話,後者退後一步:“花兒姑娘,不該問的不問,不該做的不做。眼下亂世,雌雄難辨、真假難辨、好壞難辨,你只管多長個心眼,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