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十四)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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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麼端倪來一樣。
花兒沉默半晌,見他沒有收斂的意思,就嘆氣道:“二爺呀,您每次見我都這副樣子,真讓人害怕呀!我臉上寫天書了?我偷您東西了?我與您有血海深仇嗎?若是都沒有,您做什麼如此苦大仇深地看我?”
白棲嶺知曉她伶牙俐齒,也不與她辯解多言,只是諱莫如深笑了笑。
“您笑得我瘮得慌!”她又道。
“你找我什麼事?”白棲嶺問她。
“那您找我什麼事?”花兒問。
“你先說。”
“是。”
花兒將斟酌好的話說了:“白二爺,奴才有幸給白二爺辦過幾次差,您對奴才應當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讓獬鷹再找奴才。”
白棲嶺哼一聲,心道這東西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花兒當沒聽見,又道:“但是二爺有所不知,奴才是柳條巷裡最差勁的。銜蟬您見過了,那是燕琢城裡數得上的姑娘;阿虺力大無比,為人憨厚正直,今日也進了您白府。還有一人,奴才覺著白二爺指定也喜歡…”
她覷一眼白棲嶺,見他不為所動,接著道:“飛奴哥哥能把燕琢城裡裡外外的事情摸透,您剛回來,若是有這麼個人幫襯著您…”
“不需要。”白棲嶺道。
花兒一時之間不知還該說什麼,思忖之際聽到白棲嶺說道:“無非多個人,賣你個人情吧。”
花兒一聽有些慌了,她的人情能值幾文錢?那白棲嶺定是又有了什麼壞主意才這樣說。但她實在想為飛奴討個營生,心道: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應了他,讓飛奴哥哥好生過個年。
於是噗通一聲跪地:“奴才謝謝二爺!”
“就這麼謝?”白棲嶺終於坐直:“拿一樣東西來換吧!”
“什麼東西?”
“你這不值錢的小命吧!”
白棲嶺動輒嚇唬她,她已然不當真。他不是好人,可她也有老天爺護著不僅一次死裡逃生,這顯然令她膽子大了。眼睛逗趣兒地眨眨,問他:“您說吧,這次是刀山還是火海?刀山,奴才上;火海,奴才下。”花兒拍拍胸脯:“您只管信奴才便是!”
白棲嶺見她這般模樣,不帶一點女子的羞怯和柔和,整個人如那街上跑的小童,滿臉的頑劣相。這人命大、命硬,眼珠子一轉就是餿主意,指望這種人跟自己一條心,比登天還難吶。
“你在我身邊扮一個書童,大年初二隨我出城去良清。”
“去良清那是要經霍靈山的,霍靈山可是要命的地方。”
“不是刀山你上火海你下?”
“隨您去一趟,那就是跟二爺同生共死過的人了,您保奴才一生富貴嗎?”
“我只保自己人一生富貴。”
“我是二爺自己人!”花兒拍胸脯表忠心,白棲嶺則點頭:“那你跟我說說,你有兩次夜裡抱著藥罐子幹什麼去了?”
“奴才白日去碼頭幫二爺打探訊息,夜裡滿城轉悠當更夫,進家門矇頭便睡,哪還有力氣抱藥罐子出去?”
白棲嶺眉眼一動,突然捏住她臉頰,一改適才的假和氣,咬牙切齒道:“嘴真硬啊!”
花兒被他捏疼了,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抬起腿踢他,白棲嶺快速閃開,將她一把推到窗前。她薄薄的後背撞到窗欞上,嘴巴快被白棲嶺捏穿了,疼出了眼淚。
白棲嶺湊到她面前,兇光所至,似起殺戮之心。花兒屢遭驚嚇,此時已然哭不出來,但還是握住了他手腕,悲切道:“二爺…您鬆手,有話好說。”
白棲嶺聞言鬆開手,將她堵在那動彈不得。花兒推他幾次他都穩如泰山。她想從一旁繞出去,被他一把拽回來。她在他面前儼然一隻小老鼠,而他是長著利爪的貓,一巴掌就能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