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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紀善也驚恐地看著王妃:“王妃殿下,有人構陷於我,這一定……!”
“通敵叛國,此事如若傳到皇上耳中,誰又能保你?”王妃聲音不大,卻清脆入耳:“雪兒袖中還有二十餘份摺子,要她念出來嘛?”
這話一出,殿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王爺,此案你能斷嘛?”許清昭雖輕聲細語地詢問著,但話語中逼迫的意味明顯,且雙眸略帶一些考量的神色看著任也:“如若不能,就按照他們說的,把人交給京都,如何?”
任也雙目平靜地看向了她。
就在這時,清涼知府再次向其他官員使了個眼色,並衝著任也努了努嘴。
“刷,刷刷……!”
又有十餘名官員出列,矛頭直指任也,依次喊道。
“殿下,劉全乃皇上欽點的紀善,生殺予奪,也自然要回京都面聖。”
“殿下,清涼府形勢複雜,不排除有賊人構陷劉紀善。此事若是處理不好,聖上一旦責罰,恐……恐有些人性命堪憂啊!”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言語中充斥著陰狠的威脅,目光直視任也,如看一隻可被人隨意戲耍的籠中雀。
“殿下,這清涼府處處殺機,我等可要居安思危啊!城中青州衛足有五千人馬,一旦今日之事傳言出去,官員轟亂,那誰知何處流血,又何處埋亡魂啊?!”另外一名中年,更加赤果,更加肆無忌憚地逼迫。
這群站在殿上的官員比猴都精,他們搞不懂今日王妃為何跳出來搞事兒,也不清楚她手裡是否還有其他官員的罪證,也沒人願意去跟首輔嫡女較勁。
但他們敢搞懷王,敢搞朱子貴!這小子有能耐的老爹已經掛了,放眼大乾皇族,也無人一人敢自稱是他的親戚,再加上本人廢物至極,那逼迫他,準沒錯的。
只要他服軟,劉紀善就能保住。
王座上,任也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看著王靖忠跪死在地上的屍體,聽著那些赤裸的威脅,腦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剛進看守所的時候,由於他是前執法人員,按照規定要異地審訊和羈押,所以,他被關在了一個陌生城市,那裡沒有熟悉的同事,原單位的朋友和家人,也不能去探望。
訴訟期的六個月,他有三個月過的都是非人的生活。牢頭獄霸玩命的欺負他,理由也很簡單,你家裡不給存錢。你幹反詐你就牛批啊,我就讓你刷廁所,我就半夜找那些重刑犯扇你嘴巴子,讓你瘋狂排班值夜……
最開始,任也只想老老實實的服刑,儘快獲得減刑出獄,但後來他發現,人性之惡,是不可忍的,也是不能忍的。絕對的善良,換來的絕不是幡然悔悟,而是一種俯視的恩賜……
他今天心情好,可能會不打你;想起他媽了,可能還會多給你一口吃的。但他明天心情不好了,這種恩賜分分鐘就會被拿回去。
所以,任也忍了三個月,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連續七天在監內鬥毆,去了兩次小黑屋,三次醫務室,一次醫院,然後就被調監了,從此整座看守所,再沒有一個人敢弄他。
當有人對你索求無度的時候,你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
不能輕易被掠奪,被欺壓,要讓他們凡事兒都想想後果。
“刷!”
只一瞬間,任也突然站起了身。
“殿下,如若劉紀善交回京都審理,那王靖忠一案,我們也可以重新商議……。”有官員見到任也起身,還以為他真的要服軟,把話開始往回說。
“踏踏……!”
任也根本沒有理他,只邁了四步,便走下了九層臺階,隨即一路直行,來到殿門口找到一名近衛,從對方腰間拔出一把寒光爍爍的鋼刀。
他走時,王妃頭都沒抬,但他拔刀時,王妃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