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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羅婦人與案子有關?”
“也許。”頓了頓,陸毓衍又補了一句,“燕子村也不遠,替我去認認,她是不是在寺中行兇的人。”
饒是謝箏鎮定,聞言都不禁愕然。
她是蕭嫻的丫鬟,到順天府認人也就罷了,這是衙門辦事,但人沒抓回來,就去村子裡認,這算哪門子事兒?
謝箏張口想要拒絕,話才到嘴邊,又被陸毓衍搶了先。
“明日一早去,我現在要去衙門裡,讓松煙送你們回去。”陸毓衍說完,也不管謝箏和許嬤嬤應不應,朝松煙抬了抬下顎,示意他將人送回去,自個兒轉身向西,往順天府去了。
謝箏被他這自說自話的態度給震在了原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毓衍只剩一個遠遠的背影了。
雖說是扮作了丫鬟,謝箏骨子裡的脾氣還是冒了出來,忍不住咬牙,與松煙道:“你們爺素來如此?”
松煙眨巴眨巴眼睛,道:“爺是主子,我是奴才,他吩咐什麼,我點頭就是了,哪裡還要問個子醜寅卯啊!”
謝箏被這話堵了個正著,所有的抱怨都給堵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簡直太有道理了,只能怪她是個丫鬟,陸毓衍當慣了大爺,自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許嬤嬤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當著松煙的面,她不好開解謝箏,見謝箏鼓著腮幫子悶了會兒氣,自個兒先平靜下來了,她就放了心。
轎子到了蕭家角門時,謝箏的那點兒不滿都已經散了。
陸毓衍要她去燕子村,這事兒她點頭搖頭都不作數,先回去問問蕭嫻為好。
安語軒裡,主屋裡點著油燈,阿碧守在門口,見她們回來,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回來了,姑娘問了好幾回了。”
蕭嫻坐在東次間裡看書,聽見動靜,讓淺朱迎了出來。
謝箏與許嬤嬤一前一後進去,依言坐下,仔細與蕭嫻說了今日的經過。
蕭嫻的眉頭一直緊皺著,良久嘆了一口氣:“我與鄭夫人只說了那麼一回話,也感覺到她是個特別好的人,如今看來,她比我想得還要好。”
謝箏道:“衍二爺讓奴婢明日與他上燕子村。”
“去認那個婦人?”蕭嫻抿唇,上上下下打量著謝箏,猶豫著道,“你是我身邊的,怎麼能由他指東畫西的!我去明州這幾年,是極少見他了,但他以前也不是這麼個使喚人的性格。阿箏,他真的沒有認出你?”
這個猜測,蕭嫻之前也提過。
前回像是打趣,這回更添了幾分認真。
謝箏捏了捏指尖,下意識故作輕鬆答道:“前回就說了,真要認出來了,早就掐死奴婢了。”
畢竟,謝箏的死因並不好聽,讓陸毓衍顏面盡失。
若是認出來了,為何沒有質問她?問謝家慘案,問謝箏為何還活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陸毓衍一個字都沒問過。
他看到的應該只是阿黛吧。
隔了五年的遠遠的一眼,怎麼可能會認得出來。
蕭嫻嘆氣,道:“你明日若要出門,記得戴上帷帽,也能擋擋瘀傷。”
“姑娘這是讓奴婢去?”謝箏挑眉問道。
蕭嫻拍了拍謝箏的手:“早些結案早了事,其實父親說得對,除了像我這般熟悉你的人,誰還能認出你來?祖母以前還見過你呢,都沒認出來。”
“老太太分明說了眼睛像。”謝箏嘀咕道。
蕭嫻忍俊不禁,湊近了些,直直望著謝箏的鳳眼,莞爾道:“眼睛是真的沒變,還是這麼好看。”
這天是淺朱守夜,謝箏等蕭嫻梳洗過後,就往廂房走。
剛到房門外,許嬤嬤喚了她一聲,快步過來,從袖中取出那罐子藥膏塞到謝箏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