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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大吼一聲,道:“廢話少說,且吃我一刺。”說著猛奔向前,一躍而起,手中天雷刺猛然刺出,直向婁鶴書面門逼來。
婁鶴書見他來的兇猛,不敢怠慢,急側身拔劍,揮劍反撥。兩件兵器甫一接觸,婁鶴書只覺虎口一麻,如遭電擊,驚駭之下,連忙收回長劍,閃身躲避。
奔雷哪裡肯舍,使開兵刃,趕將來一陣猛攻猛打。婁鶴書展開崑崙劍法應對。轉眼間,兩人已鬥過二三十招。
白鶴靈見此情形,走上一步,笑對破浪說道:“白某自知我崑崙派與沈公子素無仇怨,不知沈公子此來何意?”
沈風浪道:“白掌門既然知道我是玄天門的人,又何以不知我此來的目的。”
白鶴靈神色一窘,乾笑兩聲,道:“可是剛才這位仁兄說沈公子是花葬門的人,而非玄天門的人。”
沈風浪笑道:“無論是花葬門還是玄天門,對白掌門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吧!”
白鶴靈面上一紅,勉強一笑,說道:“當年白某與令尊……”
沈風浪道:“過去的事情,白掌門又何必再提。”
白鶴靈一怔,又幹笑兩聲道:“沈公子說的是,倒是白某矯情了。”
沈風浪道:“白掌門,你我都是明白人,多餘的話不必再說,動手吧。”
白鶴靈聞言,驀然間神色大變,雙眉一緊,道:“沈公子,你……”
只見一名崑崙弟子走上前,憤聲道:“掌門師伯,這玄天賊子殺了霍師兄,不必跟他廢話!”其餘的弟子亦紛紛湧上前來,挺劍相向。
白鶴靈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弟子,轉過頭大聲說道:“沈公子,老夫念在你是故人之子,方才與你好言說話,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以大欺小,不念故舊之情了。”
沈風浪微微一笑,道:“白掌門不必客氣。”
白鶴靈面色陰沉,大喝道:“眾崑崙弟子聽令,布混沌劍陣。”
眾弟子聽得掌門之言,齊答一聲是,腳下變換走動,頃刻間圍成一個徑長數丈的大圈子,將沈風浪和白鶴靈兩人團團圍在垓心。
沈風浪目不斜視,笑道:“久聞崑崙派混沌劍陣之名,後輩不才,今日正想領教。”說罷,袖袍微動,手中已然多了一支寸許來長的尖錐。那尖錐通體泛白,似獸牙一般,明晃晃的,正是名動江湖的暗器——破浪錐。
沈風浪指扣暗器,突然進步搶攻,接連刺出十數下,招招攻敵所必救,端的是迅快無倫,刁鑽無比。
白鶴靈雖驚不亂,左遮右擋,進退趨避,竟然也一一躲了過去。兩人你來我往,片刻間又近身鬥過十餘招,堪堪鬥到分際,沈風浪驀然間退後半步,左腿微曲,右手三根手指緊扣暗器,手中破浪錐自右向左,從白鶴靈面前迅疾劃過。
白鶴靈但見錐芒閃爍,耳畔只聞“嗚”的一聲風響,急忙將頭向後一仰,躲過這驚險一擊,但饒是如此,身上也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頭駭異之餘,不禁對眼前這個年輕後輩又增添了幾分戒懼之感,眼神也益發變得凝重起來。
他緊了緊手中長劍,終於決定施展出他苦心鑽研數十載的坤元劍法。
這坤元劍法本是崑崙派歷代掌門所修習的一套精妙劍術,並非白鶴靈所自創,白鶴靈只是在歷代掌門的基礎上稍加改進,將原有的不足和破綻逐漸加以完善而已。
崑崙派中向來有個說法,就是這坤元劍法內中暗合陰陽五行,據說修習者假以本門的混元真氣作為導引,便可發揮出巨大威力,絕不比江湖中其他各大門派,幫派的絕技遜色多少。例如:武當派的太極功,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以及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然而時至今日,崑崙派歷代掌門卻無一人真正將這套坤元劍法練到極致,